滕叫天给肇启运打电话,说事情。
“你听他的就是了。”肇启运说完就挂了电话。
滕叫天心里有了点底儿。
去太子宅扎房,开始扎孟婆,后天阴历十三丑时,后海桥,要把孟婆扎摆在桥上。
扎孩子的扎法用扎用的方法是两阴一阳,这种扎法是不平衡的,也是扎纸的一种禁忌,但是就那样扎了。
孟婆的扎法也应该是这样。
那眼睛也是扎条扎出来的,一阴一阳的眼睛,用扎条结点的颜色,近于灰色的那个位置,这就要把扎条安排好,眼睛左眼全是阴扎,右眼全是阳扎,这样的扎法,没有人敢扎。
这是禁忌的,说白了,扎完必定是要出事的,可是现在滕叫天没有了选择,他不扎也不成了。
滕叫天扎到半夜,在太子宅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饭,又进太子宅的扎房,开始扎孟婆。
他把眼睛的部位留了扎条,等到全部扎完全,再扎眼睛。
一天下来,全部扎完,剩下的就是眼睛,他把青麻纸泡上,离开太子宅扎房,在街上走着!
他感觉这孟婆扎完,弄不好就出问题。
滕叫天心发慌。
他进酒馆,坐在窗户那儿喝酒。
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的,都
在忙碌着什么。
窗户外,天瞎楼成,老刘拉着楼成的棍子,随后就进来了。
“果然是在这儿。”老刘笑起来。
坐下。
“楼老师好。”滕叫天说。
“老滕,楼成算你在这儿,我就拉过来看看,果然是。”老刘说。
“有意思吗?”滕叫天心想,人家眼睛不好,还胡折腾。
“这也是没办法,我和楼成喝茶,也是闲聊,他说你在有一劫,劫在纸,命如纸。”老刘说。
滕叫天就琢磨着,拆扎孩子,扎孟婆就没好事儿。
“楼老师,什么情况?”滕叫天问。
“和老刘闲聊,他让我给你算算,说你阴气重,我算了一下,你有一劫,就如老刘说的,劫在纸,命如纸,很危险,劫因为扎纸而出,出了后,那命就如纸一样薄……”楼成说着。
“你的意思是这扎活不扎,就可以没事儿?”
“你已经开始扎了,才会算出来,没有回头之路,破法到是有,但是我只是算,这种已经是不在五行中,超五行我也没办法,只有一个人,惮明观,阳真道长。”楼成说。
“阳真道长八十多岁了,我不想麻烦他,尤其是这样的事情。”滕叫天说。
“老滕,这事你真得找阳真
道长,吃过饭,送楼成回去,我和你去惮明观。”
滕叫天没有说话。
惮明观,也有叫惮明寺的,阳真道长,已经是很少见人了。
吃过饭,送楼成回去,去惮明观,见到阳真道长,老刘说发生的事情。
阳真道长看了滕叫天半天说:“你管阴间的什么干什么?”
“阴间的事儿?我阳间的事都没弄明白,我敢管阴间的事儿?”滕叫天说。
“扎孟婆,拦过桥人,就是阴间事儿。”阳真道长说。
“是比拉哈拉哲,让我做的,我已经是扎了孟婆了。”滕叫天说。
“那个萨满巫师,太邪恶,恐怕这事和你没关系,但是你已经入此事了,就得弄下去。”阳真道长说。
“这比拉哈拉哲坑我?”滕叫天说。
“比拉哈拉哲,也有不能之事,让我帮忙,但是这是劫纸,危险重重。”阳真道长说。
阳真道长让他们喝酒,他打开个电话。
阳真道长打过电话回来。
一会儿,比拉哈拉哲来了,看到阳真道长,坐都不敢坐。
阳真道长让坐,他才坐下,还只是搭椅子的边沿坐着。
“这事怎么回事?”
比拉哈拉哲说,这个人是暗扎,是大扎,三十多天前去逝,他活着
的时候,扎比拉哈拉哲真人等身扎,埋在某一个地方,身上百针。
滕叫天知道,男的死后,四十二天到奈河桥,女的四十九天。
这比拉哈拉哲是算好时间了。
“你们之间有仇恨?”老刘问。
“是,但是不能这样玩,死之前给来了一扎,让我以后就生不如死的痛,我得找到那扎,只有在奈河桥把他拦下。”比拉哈拉哲说。
“你让人给算一下,何苦为难一个死人呢?”阳真道长说。
“那个人在南城的扎,不在滕叫天之下,是隐扎,扎不出活,就是扎活儿,是避开任何人的所算,所以找不到。”比拉哈拉哲说。
“你怎么得罪了他?”
“我给他一巫,让他受了三年罪,就这样。”比拉哈拉哲说。
这个萨满巫师邪恶。
“比拉巫师,这是罪呀!”阳真道长说。
比拉哈拉哲沉默了。
“去吧!”阳真道长说让比拉哈拉哲走了。
“我去拿样东西。”
阳真道长去后院拿了东西过来,一块灰白色的东西。
“这个你放扎的时候,戴在身上就成,是我师父的指骨,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