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着这个小镇。
每天开铺子,也接了扎活儿。
他的梦里再也没有苏婉,他活在这个世界里。
他和陆风又成了好朋友。
扎完活儿,找陆风喝酒,他还结交了其它的朋友,他感觉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了,慢慢的会变得真实,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
时间过了一年,滕叫天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思念是痛苦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在外面喝多过,再也没有在外面流过泪。
喝多了,都是在家里,流的泪也是在家里,他仿佛又是南城的那个滕叫天。
滕叫天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天扎活回家,老贾给弄了酒菜,摆在院子里。
他让老贾陪着喝酒,这是第一次,老贾见到滕叫天,都是半弯着腰,尽管滕叫天提醒过他,他们是朋友,但是老贾依然是那样。
老贾坐下,也是直着腰板。
“我和苏婉一直生活在这里?”
老贾写字,因为比划,滕叫天也是一知半解的,还需要猜测,往往就理解成其它的意思了。
老贾写:你和苏小姐一直生活在一起,我病倒在街上,你们把我收留了,我一直就在这儿和你们生活,对我如亲人一样……
滕叫天看着,他是不记
得这样的事情的。
在自己的扎意里,不记得这样的事情,也是真奇怪了。
梦里的苏婉,应该是记得的。
可是,在梦里,他想拉一下苏婉的手都不可能,苏婉变得那么冷了。
滕叫天看着老贾写的。
【那年的冬季,他倒在门口,苏小姐救了我……]
滕叫天后背冷汗都出来了,但是他没说什么,他发现了问题,但是没说。
他和老贾交流,很愉快。
喝过酒,滕叫天拿着老贾写的聊天本子,进房间,他腿发软,他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冬季,冬季?小镇没有冬季,小镇是扎意而成,是滕叫天的扎意,他最不喜欢的是冬季,东北的冬季长达半年之久,苦寒之地,所以,在小镇没有冬季,可是哑巴老贾,写的是冬季,那年的冬季,他倒在门口,是苏婉救了他……
这是缺口,这绝对是有问题的,他找到了,他能从这儿找到什么呢?回南城的方法?
滕叫天不表现出现,做都什么都非常的小心,他在观察着,观察着小镇的每一个人。
他等着机会,更多的和哑巴老贾喝酒,他写,他说……
又过去了两个月,苏婉没有在他的梦里出现,他回南城的想法更强烈了。
他回去,扎数会因
为他而消融,他不想扎数的存在,如果把扎数用到了智能上面,那是可怕的,既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让生活正常起来。
他完全就没有想到,苏婉不再来他的梦里了,也许是扎房毁掉的原因。
他从来没有那样生气过,把扎房毁掉了。
哑巴老贾再也没有出现过其它的错误,看来他十分的小心。
滕叫天需要出击了。
晚上,他弄了六个菜,酒,和老贾喝酒。
哑巴老贾人很善良,也很不错,他说,老贾写,老贾的字相当的漂亮。
“冬季的雪,我很喜欢。”滕叫天说。
老贾一愣,把笔放下了,低头喝酒。
滕叫天看着哑巴老贾,他太聪明了。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穷得连饭也吃不上呢?
哑巴老贾的沉默,滕叫天也明白了,这里面有事情,在整个小镇,他的扎意有镇,真的就有这样的缺口,如果老贾十分的小心,他永远也找不到,只有这么一个可以离开小镇的缺口。
这是滕叫天想的,真的假的,他完全就不知道,只是在努力着!
老贾沉默了很久,说。
在小镇,只有这么一个缺口,在他身上,他有意的露出来,如果发现不了,他不会再露了,滕叫天永远也没有机会离开小
镇了。
老贾这样做,就是因为滕叫天对他非常的好,像兄弟一样,就说吃的,滕叫天吃肉,会把最好的那块给他,所以他露出了这个缺口。
“我怎么离开?”
哑巴老贾把酒杯举起来,意思是干一杯,滕叫天举起杯来,碰了一下,把酒干了。
哑巴老贾站起来,背手走了。
他以为老贾去拿什么了,可是老贾是一去不回。
滕叫天这一夜是没睡好,哑巴老贾是什么意思呢?
早晨起来,他去哑巴老贾的房间,没有人,被子都没有打开,显然,老贾一夜没回来。
滕叫天心里发慌,这老贾还没有说,什么办法可以离开小镇。
滕叫天去出,吃早餐。
“哑巴老贾死了。”老板说。
滕叫天激灵一下,一下站起来,桌子上的粥碗翻了,他愣了一下。
“人呢?”
“在坟地。”
滕叫天转身出去,往坟地去。
他过了河,上千的坟,他往苏婉的坟去,他看到了哑巴老贾,躺在那儿。
他过去,果然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