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活计,竟然会被认为是要命。
“可你们的能力难道不就该在此刻奉献么?你们这个样子是不是要钱?”越发盛怒的石上真郎言语也逐渐刻薄起来,让天龙川鲤都有些听不下去,抱着他连声喊:
“哒麦咯,哒麦咯,真郎,不要再讲了。”
虽然急时制止,但是暴怒的石上真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向着石田美月和外婆俩人怒吼:
“我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把我的儿子救回来,我就给你们钱,很多的钱。”
把话说到这种份儿上,戴着眼镜的天龙川鲤知道,自己俩人在这里已经没有结果,于是把石上真郎拖开,和他扭打着回到桥头的双排座车上。
兴许是屡屡哀求无果,天龙川鲤感觉脸上无光,走时也没有向外婆和石田美月打招呼,等把石上真郎塞回到副驾驶室里后,把脸上歪斜的眼镜扶正,直接开车点火调头离去。
双排座的小货车转过石桥后,沿着河流直上,直到消失在水泥路的尽头。
林泉瞧着烟尘绝迹的双排座货车,扭头向石田美月问道:
“你和婆婆以前接触的,都是这类厚颜无耻的家伙?”
石上真郎的态度,还有那态度底下露出来的一些认知让他很不高兴,那种感觉不像是在求人,而是在道德绑架,似乎自己等人必须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救儿子一样。
“差不多吧!”石田美月的表情累觉不爱,而旁边的外婆闻言则连忙打断:
“没有那么离谱,不过阿泉呢!刚才可真是多亏了你。”
林泉转过头来时,只见白发苍苍的外婆脸上满是和蔼的
笑意,顺着她的话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连忙摇头:
“哪里哟,我什么也没做。”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是好,我听美月说过,你也是役使一族。”
“啊?”
“我以前在辽宁也看过你们那边的役使,好像你们并不自称为役使,而是叫作出马仙吧!”外婆的表情笑眯眯的,话语里透出来的专有名词,代表着她的见识极广。
“我不是出马,而是乩童。”林泉直接摇头拒绝,出马仙是跟野仙结缘的萨满教修行者,而他是茅山法修士,俩者不同道。
如果要用点准确的称呼,用‘乩童’称呼他才算是合适的。
“我分不太清,当年你们的那些北地出马仙,有一些和关东军来往的很密切,但是也有一些极力反对日本军队。”外婆讲起往事来,脸上带着一两丝回忆。
“以我对他们的印象,他们要么是喜欢耍小聪明的家伙,要么是刻板到不知变通的人。”
“那他们后来呢!”林泉第一次听到中土修行者们的情况,尽管是北地的萨满教修行者,但是在那个年月里,他们的行为也叫人好奇探知呢!
“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一事无成,最后把自己送进监狱,而刻板到不知变通的,当时日本的陆军让他们知道了时代的变化。”
外婆的话语带着两分嘘叹和惋惜之意,而那轻描淡写的‘时代变化’下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宏壮和悲惨,是鲜血书就的抗争诗篇。
“那您还接触过其他的中国修行者么?关东军曾和部分出马仙有过来往,那是不是说……”林泉对于前辈们的事情很是好奇,同时也捡着线头想理出一些日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