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却是以阴沉的表情开口:
“阴邪的气息,什么阴邪的气息?”
“这不应该问您么?”林泉摆弄玄虚地反问,把神棍风格维继到底。
如果这个富若比太真的欺人太甚,那他也不会介意给对方搞出一点事情来。
“问我?”
“作
为主人家,难道您不知道自己家中发生的变化么?”
听着林泉的反问,端坐在沙发上的富若比山神情挣扎,最终迟疑着问道:
“最近我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洗耳恭听。”林泉轻轻迈动脚步,走到富若比山的侧面,观察着西式的屋子大厅,只见里面有条楼梯直通楼上。
“是我的女儿阿结,她最近突然……”富若比山的目光,不自觉被走动的林泉牵住,同时下意识把自己现下面临的问题说了出来。
富若比山有一个独女,叫作富若结,今年正读东京大学农学部。
富若结两个星期前和石田美月一般,趁着寒假的空隙回家,这和以往也没什么两样,但就在十天前的夜里却变了。
十天前的夜里,富若结从外面和高中的同学聚会归来,突然叫着说饿。
当时的富若比山也没在意,只以为女儿在聚会上光饮酒作乐,没吃多少果腹的食物,生气之余也只能让女仆德子为她拿了饭团。
那天夜里的富若结吃了足足八个饭团才感觉饱,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她每天每顿都吃得极多。
如果只是吃得多倒也没什么,富若比山的身家称不上富豪,可是养活一个女儿足够了。
关键问题是富若结不止是吃得多,小肚腹部也跟吹气一样涨大,像是怀胎五月的孕妇。
不仅仅是肚皮大起来,而且富若结的食物也越来越血腥,不仅仅是吃生肉,更在夜里钻进家里的农场咬死了一头牛,并从牛腹里扒出生牛肝直接吞吃掉。
当时的富若比山几乎吓尿,但碍于女儿神智清晰,也没有任何妊娠现象,只能亲自把死牛扔到山坳里,随即报警了事。
虽然拔通警务厅电话,可思索事情有辱门风,最终他也只说了个牲畜丢失,
让警视厅帮忙查明,而后想设法把女儿送去医院检查。
富若比山的思维还是偏近科学的,想着把女儿送去医院,看她到底是感染寄生虫,还是在外面跟人鬼混怀了孩子。
可惜这几天时间里,每当他想要找女儿时,总是找不见人,而夜晚时则必然归来。
这下便是富若比山再如何相信科学,也感觉到异常,不过可惜得是除了医院和警察,他想不到其他可以求助的靠谱方向,直到林泉和石田美月登门。
明晓前因后果,林泉当即追问:
“您的女儿现在不在家?”
“恐怕是找不到人的,我昨晚有把大门锁起来,但是早上她依旧不在床上,按照以往的惯性,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回家。”富若比山直接摇头。
“那现在能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么?”
兴许是倾诉过一番,富若比山的心底多少有了些信任,闻言从沙发里把身体撑起来,将林泉和石田美月带到楼上。
楼上富若结的房间是一个很正常的少女房间,白粉相间的装饰家具,都体现了她所处环境的优渥。
所有的家具装饰都是干净的,显然是时常有人打扫,唯一的例外就是她的床铺,席梦思的床单是皱着的,枕单上黏着发丝,薄被也被搅在一起,凑上前还能嗅到里面有似腥的恶气传来,让林泉忍不住捂鼻而退,冲富若比山问道:
“按您的说法,令爱在入夜时分会归来是么?”
“是的。”
“那我们可以等她回来么?”
“当然可以,我正好需要帮手,帮我把她制伏,然后把她带到医院里去。”
富若比山的回话让林泉微睁了睁眼睛,这好像有点被动了。
虽然有些被当成劳动力,不过眼下却顾不得许多,林泉答应可以给富若比山帮忙,但,不是无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