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洁白衣角和袖口外的双手与双脚,俱是血红的颜色,顺着那衣领向上再看。
仅仅是朝这些女子的脸上看了一眼,林司小助就感觉做了恶梦,并且奋力挣扎:
“不要压着我,还有明秀,你这个混蛋。”林司小助挣扎的同时,心底几乎冒起凉气,奋力大吼。
“小助,你到底怎么了?”络腮大汉奥山明秀满脸的苦涩,他看不见地下室里的柴犬和白衣女人,只是觉得身上不停挣扎的同伴带给他深深的
绝望。
就在刚才,他和林司小助被大厦夜勤带到地下室,结果旁边的林司小助突然停下脚步。
接着他的双眼变成全白颜色,狰狞着就扑到自己身上,费了好一番手段制倒压住他后。
空荡的地下室里就又响起莫名的犬吠声。
奥山明秀记得林司小助说过,那些犬吠声来自他的式神,可惜他现在愣是没看到式神的影子,反倒是自称为阴阳师的同伴,竟然发疯地攻击自己,被制伏还不服输。
奥山明秀满腹的苦涩,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林司小助几欲发疯,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些白衣女人逼近,而自己的犬儿则已经不支呜咽地败退:
“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快放开我啊!快点,明秀,来不及了。”
正死命压着林司小助的奥山明秀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将同伴的头转过来一看,果然只见他的双眼已经恢复神情,于是忙不连迭站起。
“小助,你……”
还没等驮着剑袋的奥山明秀问出话,便被起身的林司小助拉住胳膊,头也不回的向外逃去。
那虚灵幻影般的五只柴犬见状,连忙也跟着主人向外狂奔,倒是把围逼来的五个白衣女鬼晾在空荡的地下室里,还有僵立于地的大厦夜勤。
不要命的拉着奥山明秀夺路而逃,顺着脚下的五只犬儿指引,林司小助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看到两缕灯光,方才顺着一条车道路跑出地下车库。
奥山明秀被林司小助拉着跑了许远,脸不红气不喘,直见到地下车道方才有些愕然:
“竟然跑出来了。”
“天,天啦!”林司小助直到跑出地下车库,方才大口大口,似是破风机般的喘起来。
奥山明秀尚还不知道自己和什么擦肩而过,不解地询问同伴:
“你到底怎么了?”
林司小助抬起头来,望着壮硕如山的同伴,上气不接下气的接了一个单词:
“鬼…………”
耳听得林司小助的话,奥山明秀浑身寒毛一竖,扭头解下背后的剑袋就要取出里面的野太刀,却被林司小助一把打住:
“别拔了,已经逃出来了。”林司小助喘着粗气打下奥山明秀的动作,同时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手持野太刀的粗大汉则不敢放松:
“不对,我们还有一个人呢?”
听到奥山明秀一提,林司小助也回过神来,瞧了一眼通向地下室的漆黑车道,向脚边徘徊的五只柴犬低问了一句:
“跟我们那个家伙呢?”
面对林司小助的话,五只柴柴俱将黑豆子眼瞧向漆黑的车道。
“喂喂,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每次看到你这样,我都感觉到有些发毛,那个家伙呢?”奥山明秀眼见着林司小助低头与空气中的某种东西交谈,便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你刚才不是和他在一
起么?一起压着我。”林司小助问了一句。
“是啊!可是我们跑出来,把他………”奥山明秀瞪了瞪眼睛,也望向漆黑的车道,半晌后憋出一句:
“现在怎么办?”
“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回去了。”林司小助把气勉强喘顺。
“真要回去?”奥山明秀有些艰难。
“如果我们不要命的话!”林司小助语气艰难凝涩。
“我觉得我们的命……”
“算了,走吧!明天天亮后再去找,这一趟委托我们太鲁莽了。”
“好!”奥山明秀的回答不带任何犹豫。
在面对真正的恐惧和内心的良知中,两个人虽然身怀异术,但是他们更觉得生命宝贵。
于是乎,两人毫不犹豫的顺着车道走出去,结果刚出地下车道的门口,看见远处的路灯时,便感觉一阵风声从头顶呼啸而下。
两人急忙刹住脚步,避过头顶呼啸而来的异物,奥山明秀更是在呼吸之间拔出手中的野太刀。
吧唧,泓如秋水般的野太刀下,带出风声呼啸的异物落地,却是一具尸体,脑壳五官已经彻底破裂粉碎的尸体,穿着大厦安保的衣物,赫然正是被俩人留在车库的大厦夜勤。
虽然死得凄惨,但是奥山明秀和林司小助却是无动于衷,俩人都是从隅田川畔厮杀中走出来的人,对于这样的死尸,可能感觉卖相惨了一点,但再惨的死相也死不到哪里去!
奥山明秀和林司小助都对死亡无动于衷,但是俩人并非全无惧怕。
身后地下车库的空洞入口,似乎变得有些像是两只巨兽,便连从中而来的夜晚凉风,也变得仿佛是巨兽的呼吸,拂得两人身后寒毛尽起。
默默把手中野太刀合入鞘中,奥山明秀和林司小助两人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