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寄希望逃到河心处,借着水流的庇护之力抵御高温和火焰。
然而堪堪逃至河心处,他便感觉到异常,因为两岸的火焰已经再次逼近,同时他捂住口鼻的毛巾在混乱中被碰掉,感觉口鼻中升起窒息感。
就在这个时候,西行川次想起来,不能往河里跑。
历史上李梅轰炸东京的时候,爆弹引起的大火烧毁东京,当时有许多居民逃入河流中,最终却因空气被燃烧殆尽,形成窒息带。
西行川次想起历史上的教训,就想要带着儿子逃上岸,然而窒息感阻碍了他的行动,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无数只手抓住,不让他逃离河水,甚至将他按下,拖拽,沉入到河水底部。
“你们怎么敢?”
西行川次怒吼着,和儿子一起被拉入冰冷的河水,更大的窒息感袭来,让他的意识陷入到黑暗之中,只能无助的观望着水面的人影。
水面的波光之上,隅田川畔上,两堆雄雄的篝火燃尽,白衣长服的巫师已经停下巫舞。
他左手拿刀,右手执扇,静静观望着荒川区两岸的霓虹夜景,还有那阵了阴风,微微侧过脸去。
浓郁的阴气已经遮住夏夜的群星,只余清冷的月光照下,显示出恩在贤英俊的面孔来。
曾经的络腮胡须已经剃得干净,为了今夜的法事,韩国巫师准备了好几个月。
他很满意现在的结果,将现场的篝火迅速摆平,而后带上自己的景颇刀和白扇,跑路离开。
而在韩国巫师离开的功夫里,群蜂般四散的河下恶鬼,已经将荒川两岸夜梦中的无数意识拉入梦魇内。
恶鬼肆虐后的下半夜,东京各处的神社及寺院才发现异像,大龛和佛像摇动异响,而本应看守的法师与僧侣们则还在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