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读书、劳动,还有练拳这么一种状态。”
“也算难得。”
关先群听完了左令深补充查询到杨越在狱中的资料,微微颔首。
在狱中服刑,对于犯罪犯错的人,一直是有两面性。
一个是很多人真正能够意识到错误,意识到失去自由的可怕,意识到家人朋友的可贵,从而会谨小慎微,真正改过自新。
但同样,对于一些误入歧途,或者一不小心犯罪犯错的人来说,有时候其实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那就是这地方是一个泥坑、泥潭,各种犯罪份子的聚集地,一个秉性良善的人,在这样的地方要么被欺负到死,要么可能会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习性,慢慢的对于某些东西失去了敬畏。
许多二进宫、三进宫的人,就是如此。
这里不是什么英雄地,而是一个泥坑、粪坑,掉进去就容易沾染一身臭味。
杨越在狱中的时间不短,足足七年,这七年里能够秉持自身,算得上是很难得的事情。
“除此之外,那就是杨越的家人,他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离异,各自在城市中安家。从小杨越就是和他爷爷生活。他爷爷是青龙观的一个道士,不过我在全国注册的道士资料里没有查到。至于青龙观的来历已经十分久远,据吴兴县县志,推测时间恐怕已有两三百年。
哦,对了,杨越练的拳,是一个名为‘俞家拳’的小拳种,注重实战,吴兴县这边有流传,但和大多数的传武拳法,实战能力有待考证。”
“嗯,道士,道观,俞家拳……”
关先群低声念了一句,靠在车窗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这些资料看着平实简单,但里面其实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那就是杨越,还有这青龙观,隐约是与某些神秘侧的东西有所挂钩。
当然,一些猜测关先群并没有说出来,只不过凭借着他曾经的经验和直觉,隐隐将这些东西挂钩在了一起。
“关队,我这边也已经拿到了资料。”
这时,后座上除了开头说过一句话,后面就一直忙着滑动平板的青年小谢,突然抬起头,朝着前面副驾的关先群说道。
“可以啊采文兄,你这速度够快的。”
坐在小谢谢采文身边的左令深,诧异地朝旁边看了一眼,“他们前脚走,我们这可是后脚就给追上了。”
“谈不上。”谢采文轻轻摇摇头,“我也是通过内部权限,向吴兴县这边调取的资料信息。”
“说说
。”关先群没有回头,依旧遥遥望着前方,似乎目光在追寻前面那两辆车的踪影。
“根据吴兴县刑侦大队那边最新的消息,这次的案子是一家离奇死亡案。案情尚未定论,也没有卷宗,但能看到的消息,那就是这一家人,也就是户主车恒毅,妻子钟月,母亲林福菊,妹妹车玟,以及儿子车小景五人,在前天夜晚从……嗯,是从观前村青龙观返回自己居住的上章村的家中,一家人在下车之后,尚未进入家中,就齐齐暴毙在家门口。”
“一家五口?还有其他资料吗?”
关先群在听完了这些后,微微侧过头,朝后座的谢采文问道。
“有的。”
谢采文眼睛盯着平板,又继续说道,“这一家五口,之前有过求医的记录。还有几份口供,说的是这家人中的那个小孩车小景,长期神思不属,少眠少食。这一家人先后看过各种医生,但似乎都没有太大效果。后来据一个邻居说,车玟,也就是车恒毅的妹妹,车小景的姑姑,要带车小景去沪海找大医院治疗。但她的母亲林福菊,也就是车小景的奶奶,认定车小景是失魂症,是魂丢了,要找人给车小景进行叫魂。母女俩一度发生了冲突……”
“叫魂?!”
在谢采文说完这句话后,不论是关先群,还是在开车的方永新和后排的谢采文,眼睛齐齐亮起。
“对,就是叫魂。”
谢采文察觉到车内的氛围转变,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方才我们在青龙观门前听到的,应该也就是这个。”
“嗯。”
关先群再次点点头,坐在副驾上眼睛微眯,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思考之中。
……
“放心,杨越,我看过你的档案了,我们是刑侦人员,不会用什么有色眼镜看你。”
警车内,饶钦与杨越并排坐在后排的位置上,看着车流穿过绿油油的稻田,饶钦忽然转过头,饶有兴致的望着杨越。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杨越淡然一笑。
面对饶钦还有驾驶座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两名刑警,他丝毫没有一点介怀和不自然。
一方面是他对于这些人找上他的事情,他坦坦荡荡,事情发生了他很是难过,但是这并非是他的原因。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强大的实力带来的强大自信,此时莫要说让他面对几名刑警,便是荷枪实弹的军队,他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心态上的摇摆。
还有一点,那就是经历过两次降妖除魔的异界之旅,杨越的眼界大开,对人对事,早非过去的他。
面前
这点事,着实也不用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