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要更多。
颊被锢撞得越紧,舌尖就探入得越深
陈桉选择后一种,咬住唇瓣在齿间拉扯吮吸,舌尖顶入腔内刮抵软肉。脸深入。
原本最长不过几秒的愉悦被他硬生生延长到了以分钟为单位,余感裹袭四肢百骸,将身体侵蚀成了一滩水。
在晕过去前,手腕恢复了自由,领带被摘掉,重见光明的一瞬,她被灯光刺得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皮。与此同时,陈桉捞过盒子,垂眼撕开。适应光线后,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但也因为看清而蒙上了一层青筋暴起的紫红。很难不让应倪想起已经模糊不清的浴室记忆。那时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只看了一眼,过了几天,脑子里连轮廓都勾勒不出来。
或许是此刻隔得很近的缘故,也可能是从下往上仰视填满整个视野。和握住的手臂是一样的维度,非常凶悍雄壮。
应倪的呼吸随着胸腔起伏变得短促,思绪涣散而飘离,木讷地看着陈桉不紧不慢的动作。
对比之下,手指显得非常纤细,却也十分灵活,行云流水般地拆开外包装,打开盒子,套上一层像是铆钉做的薄膜。
全是占有欲的视线时。
起初没什么反应,像是与自己无关,直到他抬眼看来,撞进沉得直截了当应倪瞬间被吓醒。
难以置信自己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完全吃下去的。着地。但也不用够地,因为很快被人安排了别的去处。眼前忽地压下阴影,再一眨眼,她从靠在床头变成了躺在床尾,脚趾够不先是在劲瘦的腰上,然后是硬实的肩膀,再然后回到自己臂弯中。拍打中,陈桉咬在她耳旁,“抱住了。"
没等应倪反应过来,陈桉托起了她的肩胛骨,视线从被天花板填满依照路径换成了衣柜、门、沙发、飘窗,台灯。而后再原路返回,如此循环反复。颠簸的状态,长过腰际的发丝一半在后脊跳舞,一半在陈桉肩头弹动。过山车般的幅度挑战神经末梢所能承受底线。
在走到衣柜前时,陈桉动作忽然顿了下,提醒:“隔音效果没你想得那么好。"
应倪收了音,倏地从失控里挣脱,捏紧拳头往他脖子,肩膀,胸口上狠砸泄愤。拳头很硬,但砸在更硬的肌肉上时,无力的感觉像是在打棉花。于是选择放弃,转而张嘴去咬,逮哪儿咬哪儿,彻底被逗成一只炸成毛绒球的猫。
在牙齿刚陷进锁骨上面皮肉时,毫无征兆地,拖住她的胳膊松力垂了下来。自重瞬间沉下去,仅剩唯一的支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应倪迫切咬紧。防
桉微滞,长舒了口气,脸颊去贴脸颊,声音哑得不像话:“想我死?应倪也没好到哪里去,感受不会比他差,愤愤地咬上他肩头,陈桉嘶了声,应倪的舌尖很快尝到了微淡的铁锈味。
陈桉没有停下,她也没有松口。僵持了几十下后,陈桉拉开了最里侧的衣柜门。实木柜门后出乎意料地藏有一面光可鉴人的穿衣镜。陈桉转了个方向,指节钳住她的下巴往外侧掰,自导自演的画面被迫映入眼中。
像是怕她理解不了内容,他旁边说明:
“看见了吗?”
她怎么可能没看见,镜子光滑平整,清晰透亮。像是另一种镜头。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冲击。应倪又掐又挠又咬,最后被陈桉制服,拖过椅子悬空抱坐在扶手上面,夹在镜子和他的中间。
在眼前播放的电影节奏极快,急转直下进入最高潮部分,视野因而更广,清晰度更甚。几乎全是她的特写。
在某个让头脑闪回的画面结束后,应倪率先退出了观影。大概是累到了,什么也不说。
陈桉看她一眼,随之离开,关上衣柜的门。
垃圾桶和房间陈设配套,胡桃木色脚踏款。打开后,干干净净。黑色塑料袋里只有一个泻过气的白色气球,颈部打了个扎实的节,以免弄脏。第二个还在使用中,颜色不同,仍然是透明紧贴的。陈桉和在宝柳一样,看着她自行解决。
应倪捞过枕头扔过去,因为力气丧尽只落到了床尾,未挨上男人分毫,她迷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要睁未睁,当她快要昏睡过去时,陈桉叫了声她的名字下意识昂起脖子。
视线穿透黏稠得快要搅不动的空气,落在被汗水沾湿的脸庞。陈桉的眼窝很深,鼻梁高挺,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时其实有点冷凶。代之的是充满荷尔蒙的性感。
但此时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瞳仁逐渐染上的雾气,将凶给模糊掉了。取而让人难以移开眼。
代价是一束高压线闯入视线,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远处有机车轰鸣,炸响了一整条街。掩盖了瞬间的低哼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彻底不见,她才轻闭上眼。今晚的第四次,也是最快的一次,完全呆住了。夜风吹动纯白色的纱帘,光亮糊成了相同的色调,只不过粘稠浓郁更为扎眼,斑驳不舍地与细软交缠。承托不住的,缓缓向下流淌。伏,是过于用力的表现。
背景是肩宽腰窄的男人,胳膊垂在腿侧。肌肉轻微充血,手臂线条绷紧起的熔岩灼烧,在瞬间融化。
味道渐渐散去,可她还是觉得好烫,像被火山爆发喷涌的高达数千摄氏度其实那样的画面,不太像击中的。
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