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跟屁虫一样。
某日宋元安和荀莘玩捉迷藏,宋元安绕开宫人去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假山,小腿上被沙石划出了一大片擦伤,鲜血晕湿了裙摆,宋元安吓得大哭,连站都站不起来。因为想要藏到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宋元安不小心跑到了太偏僻的地方,和宫人们离得太远,哭声根本没人能听见。
那时候,陈清蒋恰好路过,被哭声吸引过来,远远看着宋元安一个人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嗷了好久,转身回去通知她的贴身侍女来救她。
这件事被荀莘揪着不放:“你既然看见公主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扶她起来,你也是公主的伴读,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陈清衡很不耐烦,“就一点小伤,又死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很快就被荀莘告到了杨皇后那里去。杨皇后将宋元安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重,宋元安手上划破一道小口子都紧张得不行。
一听出了这事,那还得了,陈清蒋被罚鞭三十,打得鲜血淋漓,是陈清蕴入宫求情,加上宋元安极力阻拦,才没被逐出宫去。
这件事以后,陈清衡和荀莘彻底决裂,陈清衡恨乌及乌,连宋元安都怨恨上了。
以后即便天天见面,陈清衡都对他们摆着冷脸,没说过一句好话。
不仅如此,他和荀莘还经常因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宋元安常常要花费时间去劝架,头疼得不行。后来皇长女谋反,陈家人和皇后一党划清关系,陈清衡毫不犹豫地从皇宫中搬出去。
宋元安经历得多,知道这两男的扯头花有多厉害,一旦闹起来,场面该有多么混乱。
曾经陈清衡仗着年龄优势,和习武的荀莘堪堪打得有输有赢。
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没有了太明显的年龄分别,陈清蒋几乎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
“我说道歉!”
荀莘一拳打向陈清衡的脸,陈清蒋闪了一下,堪堪避开拳风。
“荀莘呀荀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就说了她一句而已,你就要这样揪着我不放,你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可她还不是一样拿你当棋子,当讨好别人的工具!”
“住口!”
荀莘气急,再次挥出拳头,周围陈家的侍从拉扯,让他行动受制。
但陈清蒋已经没有太多的躲闪空间,这一拳正正砸中了他的耳朵。
耳垂上的红宝石挂坠被一拳打散,他耳洞旁被划开了个口子,流下了一行温热的血珠,滴落在他脸颊上。这下,陈清衡也被激怒了,伸手就抓住荀莘的头冠,用尽全力一扯,荀莘的头发就这样散开了,陈清衡向前扑去,贴着头皮抓住他的头发。
“说到痛处了是不是,一腔感情错付的感觉如何,痛快不痛快呀?”
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侍从被迫卷入战局,扭打在一起,急切地喊道:“公子,二位公子,别打了,都别打了!”宋元安”
宋元安想起他们曾经打架的时,宋元安在一边旁观,也会急得团团转,慌忙喊宫人们拦住他们,甚至亲自上手,想尽办法把他们给分开。
完了还要给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们请太医,哄完这个哄那个。
毕竟这两个都是她的伴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不想在自己宫里闹出人命。但是现在,宋元安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嘴角抽了抽,连句选择性的“住手"都懒得说。几个侍从都拉不开他们,她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这边打得厉害,已经有人跑出去喊增援了。
侍从们都在,不会真的让他们打死的。
宋元安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向另一条路。
绕开两人,跑了。
她心里想的是,她得去找连书晏了。
她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否能应付得过来。去往会客厅的路上,宋元安心中隐隐担忧着连书晏。这是连书晏成为她的侍妾后,她第一次带他出门参加宴会。
连书晏在洛阳城中无亲无故,人生地不熟,从前只是在府中和她已经府中的侍从接触,突然要见那么多人,她怕连书晏适应不来。
而且连书晏的身世人尽皆知,四皇女府邀请的宾客那么多,大多数都是当初在庆功宴上见过连书晏最狼狈一面。宋元安更害怕自己不在他身边,连书晏会受人欺负。想到这里,宋元安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四皇女的会客厅在花园后面,水榭与假山环绕,白色院墙的包围着方方正正的院子。
宋元安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宾客。侍女们捧着果盘点心心进进出出,斟茶倒水,接待宾客,忙得不亦乐乎。
宋元安今天出门时没有带慕白,身边贴身的近侍只有流风一个。
方才宋元安被宋澜拉去了地宫,她让流风跟随在连书晏身边。
宋元安远远就看见看见,流风站在会客厅门,而连书晏却没有和她在一起。
宋元安走过去问她:“郎君呢?”
流风说道:“郎君去了后院,他怕殿下找不到他,所以让奴婢在这里等候殿下。”
宋元安疑惑:“他去后院干什么?”
寒风吹动连书晏的衣摆,他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