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像,又哪里都不像。

五年过去,圣宗景衡在他心中只余模糊轮廓。

死亡如刀,划断阴阳。

他心中一阵悲凉。

天人永隔,若无生离死别横亘其中,谁能知这四字多重。

景恒不知凤明为何忽然情绪低落,这人神情分明没有丝毫变化,像尊玉雕人像,又冷又淡。可景恒就是知道,这个人处在悲伤之中。

景恒也难受起来,心口阵痛缩紧,胜似犯了心疾,呼吸间牵扯窒息般的刺痛,他必须得想个法子逗凤明开心,否则他恐怕会跟着难过到心裂而死。

月老定是早在他俩心上系了红线,否则为何这人方才难过,他就当即跟着伤心起来?

景恒哎呦了一声。

毕竟淮阳侯家的公子,没法视而不见,凤明冷着脸问:“你又怎么了?”

“你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景恒问。

“……听过又如何?”

景恒展开折扇,说书似的:“这其中有一句话叫做‘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你可知这,操蛇之神叫做什么?”

凤明果然上钩:“叫什么?”

景恒粲然一笑,抖开他的破包袱:“叫许仙啊。”

凤明:“……许仙是谁?”

“……算了,”

景恒驻着根木棍当做登山杖,边走边敲打四处草丛,以避蛇虫:“你到底飞出来多远啊?”

凤明面无表情:“没多远。”

景恒有些质疑:“可是已经走了很久了。”

六月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太过沉闷燥热,林中连蝉鸣都止了。

凤明掩唇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