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伺候着,景恒全身都不得劲儿。

想同朋友说话,又怕影响人工作。现代只是丢饭碗,这会儿可能会丢脑袋。

茶换过三次,一小内宦躬身快步走来:“世子爷备着吧,就快宣您了。”

景恒站到奉天殿外,又过了许久,听得一声长长的‘宣’字。

严笙迟与谢停同时推开殿门-

景恒遵着规矩,双手举于胸前,握着请安的折子,垂首疾步踏进大殿。低着头,也看不清谁是谁,文官居左、武官在右,尽看大臣们的皂罗靴。

他从中走过,光是数脚,估摸殿下官员就得有大几百个。他也不知走到哪儿停,觉得差不多了,跪地行礼,三呼万岁。

龙椅传来一声:“十六皇叔,免礼平身。”

声音奶声奶气,怪可爱的。

景俞白在龙椅上伸头看景恒,因离得远,眉毛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他悄悄往前探身,仍看不清。

景俞白侧首偷偷问凤明:“能不能让他离近点。”

凤明面若寒霜。

景俞白瞧出凤明脸色不妙,不敢再提,只好按流程问询:“十六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景恒还没作答,一御史出列上奏:“启奏圣上,臣听闻淮安侯世子曾遭歹人挟持,此事由北镇抚司查办,不知是否有了定论。”

此言一出,殿内中百官像刚知道这么回事似的,纷纷议论起来:

“竟有此事?”

“世子可有受伤?”

“此事如不清查,只怕难给淮安交代。”

“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嚣张?”

大理寺卿封山齐道:“那片山林早有古怪,大理寺也曾探查,可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