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尽江南灵气、千年旷世奇才’。

凤明见到邹伯渠时,邹伯渠已成名多年, 是天下文人之首, 被高祖钦点为太傅,教太孙景衡读书已经十年。邹伯渠与寻常文人不同, 身上没有书生的迂腐气,开明豁达, 宽仁博爱。

景衡作策论时,凤明总是歪着头看。邹伯渠瞧着有趣, 随口问凤明几句, 凤明非但对答如流, 甚至举一反三。

景衡悬笔蘸墨,神情淡然:“先生,我早说他聪慧。”

邹伯渠从此多了一个弟子。

过于拔众,在宫中并非善事。慧极必伤,邹伯渠为凤明取字‘养晦’,希望他能平顺一生。

凤明未能如邹伯渠所愿,不仅没能养晦韬光,反而以凶名惮赫天下。

凤明有负恩师,故不提这字。

“嘿嘿,巧了,我是傻子,我也没有。”

景恒傻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早说了咱俩天造地设,什么都是相配的。”

凤明一点也不觉得他该和傻子配。

太监是太监、傻子是傻子,若非要他选,太监和傻子,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还是选做太监,这么一比倒像景恒高攀了他。

他定定神,心说不能总叫这傻子带着走,景恒的逻辑有一套厉害之处,总能把人带跑偏。

景恒见凤明沉默,以为凤明没明白,他又道:“我十二岁以前是傻子,你知道不?”

凤明:“……很难不知道。你少时也养在宫里,我见过你。”

景恒来了兴致,说这是他俩的缘分,非要拉着凤明让他讲自己儿时的傻事。

说是傻子,其实更像是玉雕的人偶娃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