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座的女眷都听过无数次,再也不会因为那句‘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而落泪了。
落泪也无用,婉仪看向玉河。
十几年前来着,玉河十五那年,宫里第一次唱还魂记,满宫的娘娘、勋贵夫人没一个不落泪的,都说生生死死为真情,没什么再可阻拦。
可怎没阻拦呢?杜丽娘是巡抚千金,柳梦梅是穷书生,二人原不相配。纵然死而复生,在那柳梦梅高中状元前,不还是被杜巡抚判了斩刑。
若不是这状元中的及时,早死了。
少时看戏,总看不破这一层,还真当真情动了天地就够。真经历了才知,没那一纸功名,天造地设也没有用。
那是的玉河不知此节。情情爱爱的戏看得多了,玉河萌生春心,同一个侍卫相爱了,当年闹得满城风雨、轰轰烈烈。后来呢,一道圣旨把玉河下嫁虢国公嫡子温让,又把那侍卫打发去了西北。
这么些年再没回来。
父皇仁慈,没把那侍卫打杀了,已是万幸。
百转千折,玉河也是可怜,她做大姐的和玉河置什么气,婉仪拿帕子轻拭眼角,叹了口气。
景俞白耳朵尖,在昆曲的水磨腔里听见了这声叹,他看了眼姑母,万分不解,这有啥可哭的,人不都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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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日,宫内一片喜气,景俞白很盼望过年,可过年有什么意思,喧闹之下孤寂更深。
上午,凤明还杵在闻政堂批折子,端坐椅上,悬笔勾勒。景恒坐在旁边,翻着那本《白蛇传》。
书里夹着个鎏金梅花书签,别在白蛇产子那一章。
景恒翻翻后面,觉得结局不好,不太吉利,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