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那是畜生都不如。”

刘樯吃下三斤猪肉,腾出手来帮景恒烹肉,熟肉香味在河边弥散,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披伏,甚至盖过柴火哔叭之声。

他上前三步,坐在块大石头上,虎视眈眈盯着蠢蠢欲动的人群。

正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蓬头垢面,端着空碗,款款走来:“求大哥给碗汤喝。”女子跪下身,褴褛的衣衫包裹着身躯,她趴跪在地,胸脯直往刘樯身上蹭:“求您了……”

在江陵,他刘樯可是花街柳巷的常客,漂亮婆娘他见得多了,不吃这套,一脚将她蹬开:“滚。”

他明明并没使什么力气,那女子却婉婉哀叫,俯倒地上,不动了。

见状,一对中年夫妻跑了过来,口中发出凄厉喊叫:“你这莽汉,不给便不给,作甚踢死我女儿。”

“苍天啊,踢死人啦,大家给评评理啊”

“救命啊!杀人啦!”

一时间,围观者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足够完美的讨伐理由。

他们陆续站起来‘扶危济困’,互相壮胆,拥簇挤在一起上前指责。

端端几息之间,比肩继踵,将刘樯三人围了个彻彻底底。

“不给吃的便不给吃的,作何杀人!”

“你看他生吃血肉,好可怕”

“他能打死野猪,踢死这柔弱女子岂非手到擒来?”

“他们这般威武,说不准本来就是土匪!”

土匪二字仿佛冷水入油锅,人群炸开,沸反盈天。

“捉他去见官!”

“杀人偿命!”

虽这般说着,但推推搡搡,谁也不敢第一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