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染红,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景恒腻腻歪歪说凤明偏心,哼哼唧唧要凤明同等看待、不分畛域、一视同仁。

凤明被缠地心烦意乱,扒拉开景恒的狗头,极其敷衍:“视、视、视。”

“那亲吗?”

“亲。”

景恒满意了,得意地拨蟹给凤明吃。冬日的螯蟹难养,肉质也远不如秋后,好在金陵水暖,倒也还得吃。景恒用拆蟹的小勺将蟹肉挑拣出来,放在凤明的瓷碟中。

这样费劲儿的东西,若没人给弄好,凤明不会吃的。

咱们的这位九千岁、凤督主真是又好养,又难养。他不矫情,给个馒头也不嫌难吃,可他又挑嘴得紧,真想弄出一道完全符合他心意的吃食,难上加难。

好难取悦。

可这样难取悦的人,这样冷清禁欲的凤明却总能答应景恒过分的要求。

如果有条尾巴,此时一定摇得残影都瞧不见,说不准都能带着他螺旋上升原地起飞。

凤明拿筷子夹了蟹,占了醋,还没放在口中,景恒又凑过来:“跪着亲。”

凤明冷冷地看着景恒,狭长凤眸酝酿着剧烈风暴,一言不发,一张俊脸上满是杀气。

景恒秒怂,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了躲,低声下气地说:“我跪着。”

用过午膳,景恒拉着凤明想回房休息。

汪钺自打知道景恒是齐圣宗转世后,同景恒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来直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凤明。

谢停倒是没在意,不过他本来也不会出言反对景恒。

汪钺只能看向乌洛兰津。

乌洛兰津压根连凤明和景恒的关系都不知道,哪里猜得到二人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