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过后便有些咳, 麟德殿坍塌, 好些大臣受了重伤,严重的躺了一个多月还下不来床,皇宫的御医与京城的大夫忙的脚不沾地。

重掌皇城后诸事繁多,凤明还抽空去了趟西北,更没时间看大夫,只拿了些川贝枇杷丸吃。

明明景恒都走出老远了,听见这声咳还是折返回来:“怎么还咳着?”

凤明说:“没事的。”

“久咳伤肺。”景恒一本正经交待下去:“去请朱汝熙来给九千岁瞧瞧。”

一名锦衣卫领命退下。

凤明笑了笑:“摄政王管到本督头上来了?”

难得的好春光里,景恒握了握凤明的手,凤明轻轻回握,二人对视一眼又匆匆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御花园的芍药开了,可惜没人有时间去看。

刘樯有个将军样子,一身精贵甲胄,恭谨地拜见圣上,又向景恒行礼,景恒侧身回避,骂他:“装什么样子。”

刘樯哈哈一笑,依旧是楚地初见时草莽不羁的样子:“宫里头规矩多,咱不得不小心些,行差踏错你要了我脑袋怎办。”

“你脑袋很特别吗?”景恒撩袍坐下:“值得我特意拿来收藏?”

景恒坐下后,刘樯才坐下来,二人坐在一处叙话,可总少了些意思。

明明景恒没变,刘樯也没变,却再不复楚地时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谈天说地的潇洒模样。

那是景恒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可他在落魄中交下的朋友却不敢同他共富贵。

久别重逢,可惜景恒站的太高了,他的兄弟只能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