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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分工明确,他负责舌灿莲花地奉承人,宋疏辞是?科研圈的后辈,没资格说话,只能负责喝酒。
喝得多了,回家就吐了血。
那晚简雾从睡梦中被厕所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马桶里晕开的红色痕迹吓得面色惨白,连夜打着?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无痛胃镜的麻醉醒的时?候,宋疏辞就靠在他的肩上。
他拿着?报告单的手轻轻发?着?颤,反复和?宋疏辞说:“发?不了高分的文章没关系的,不能按时?毕业也不会怎么样的。”然后把宋疏辞想?抬起来的头重新按回自己肩膀上:“靠我一次怎么了?”
宋疏辞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叹气,最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捏着?他的手指对?他说:“简雾,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简雾盯着?那张报告单不说话,宋疏辞亲了亲他的侧脸,又从他手里抽过那张报告单,手臂环过他的脖颈,两只手在他胸口折纸。
直到他把那张报告单折成一枚戒指,戴在了简雾的中指上。
“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据说真正的分手前,总是?会出现一次回光返照。
这场求婚来的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却?仿佛是?牵引着?两人的最后一条线,试图以饮鸩止渴的方式,来挽救这场濒临破碎的恋爱。
就像他们?用激烈的性?.爱,来掩饰深埋已久的矛盾那样,期盼着?这样就能一切如初。
简雾记得最后他说了“好?”。
也记得他们?正式分手的日子距离那个晚上……仅仅过去了十七天。
第25章
四月十三号下午,阴雨连绵了小半个四月的B市终于放了晴。
当最?后一团孤军奋战的乌云也消失了,日光终于肆无忌惮地洒了下来。
午后的困倦未消,简雾在走廊上蹦了两下,试图让自己?恢复点清醒,又?喝了几大口冰可乐,脑子才终于有了点复苏的迹象。
他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走进教室,上课铃声正好响起来。还没等他放下水杯来句开?场白,平日里总是拖拖拉拉起身的小孩们?居然“唰”得全站了起来,跟冒出来的雨后春笋似的,齐刷刷的。
刚还半迷瞪的简雾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们?干嘛呢?”
一群青春正好的小孩们?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简雾侧身看了眼班级的门排号,纳闷儿道:“没走错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下,班里带头的班干部突然喊了一声:“一、二——”
“简老师生日快乐!”
整齐划一的声音突然同时在教室内响起,一张张望着简雾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像是比外面的日光更盛。
简雾先是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笑?着压了下手:“谢谢了,大家请坐。”
“今天特?别齐啊,”简雾放下教案,低头望向他们?,“排练过?”
一群学生们?嘿嘿笑?,也不解释。
简雾索性自己?找答案,他回头看了眼黑板左侧最?边上用粉笔写着的课表,他的课前面排着节体育。
简雾一下就明白过来,笑?着问他们?:“贺老师和你们?说的?”
见他自己?推断出来,有藏不住话的已?经开?始交代了:“贺老师说今天是你生日,让我们?祝你生日快乐!”
还有人?道:“贺老师还给?我们?排了几遍,说如果整齐的话,我们?下次体育课可以少跑两圈!”
简雾听着贺咏拿减跑圈来哄孩子们?,无奈地笑?了笑?。
等下了课,不用他去找贺咏表达谢意,热情的小贺老师已?经自己?来他办公室了,跟他一块儿凑上来的还有凌梦。
贺咏仿佛求五星好评的客服,拉着他便?问:“怎么样简哥,开?心不,打几分??”
简雾看了眼两人?,问贺咏:“你俩的主意?”
“当然是我的主意,”凌梦挑眉邀功道,“贺咏能有我这么细心吗?”
简雾扬起嘴角,对他俩道:“谢了哈。”
“怎么样,感不感动?”凌梦问。
“感动,”简雾相当真情实感道,“感动得要死了。”
“还有更感动的,”贺咏说,“今晚我和梦梦姐请客,隔壁烧烤店走着?”
八百年没认真享受过一次生日的简雾彻底愣了:“啊?”
“简雾,其?实我俩都发现了,”凌梦说,“你最?近情绪好像一直比较低落。”
“哪有。”
简雾反驳完,似乎是怕说服力还不够似的,又?加上一句:“你们?真想多了。”
见凌梦和贺咏满脸写着不信,简雾尝试着搜肠刮肚地找理由:“可能是……老下雨、天气差、气压低,或者星座犯冲,太阳磁场变化?反正我真没不开?心。”
“行?了,你跟我俩还装什么。”凌梦说,“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先忘记吧。我今天可是点了两桶啤酒,不喝好不准走。”
凌梦和贺咏给?简雾筹办的生日Party相当精致,烧烤店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