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震动出来的。他已经看不下去沈少渝这样白惨惨的脸色和深深的眼窝了,明明上一次他们见面时,沈少渝抱着他送的小仓鼠坐在他的副驾驶,还是那样顾盼神飞的。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负担。”他说,“也许我们只是需要改变一下思考的逻辑。”
沈少渝点点头,也不知是徒劳的应和,还是真心的同意。他扶着沈少渝坐了会儿,再次躺下,自己也脱了鞋袜要蹭进来。沈少渝下意识地推他:“干嘛……被子里都是病气。”
“笨蛋不会感冒的。”薛策像座山一样根本推不动,一把掀开被子将他抱住,还装模作样地喟叹一声,“好暖和。”
沈少渝忍不住笑了,“五月了小朋友,外面气温30度。”
薛策却没反驳他,只一错也不错地盯住他的眼睛,一直盯到他不好意思,要往被子里面钻。
“让我抱抱。”薛策却捞住他,把他按在自己颈窝,还拍了拍他的背,叹息地说,“鱼太滑了,要抱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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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策久违的怀抱里,沈少渝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副骨骼已经强撑那么久,一旦放松,浑身就都开始报警,细细密密的疼,全都没法忍耐了。
他很娇气地“呜”了一声,又自觉丢脸,将脸埋得更深,往薛策的胸膛上蹭。
薛策将衬衫解开,确实很热,沈少渝是刚退烧的人,他仿佛是抱着一个火炉。但他愿意再贴紧一点,烫伤了也无所谓。
也许是白天睡太多,此时此刻沈少渝却没法睡着,向外面翻了几个身,直到薛策忍无可忍把他抓回来:“你再折腾我就办了你。”
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