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认为，无论主生物文明如何发展，始终会遇到更强大的不可抗力，这种力量在主生物科技下无法逾越。他将这种状态定义为“终极恐惧”，即智慧无法逾越的障碍。”

“在终极恐惧状态下，所有一切认知都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卡尔相信，宇宙容不下最高智慧，智慧突破不了宇宙，便无法理解宇宙的本质。他的研究和行动都围绕着探索和证明“虚空”的存在，以及寻找打开虚空之门的方法。”

“卡尔是个隐忍且动手能力十分强的人。”

“在基兰校长还在的时候，他便一直在努力研究这个虚空，后来基兰校长失踪在宇宙边缘，超神学院分崩离析，卡尔夺走大时钟后独自躲在了冥河星系做自己的研究。”

“最开始，卡尔还比不过我们天使文明，一直被我们天使文明压制，所以这才一直老老实实的。”

“可随着他的水平不断提高，研究越发深入，直至他把自己的身体给整成了那个所谓的幻体，我和凯莎便清楚，我们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他了。”

“卡尔的幻体你了解嘛？几乎免疫所有物理伤害，也就精神威压对他才会有影响。”

“研究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可以说走到了我们天使文明询问的尽头，他要想继续深入研究下去，那就一定会想办法扳倒位于他头顶的这座大山，也就是我们天使文明！”

“你知道为什么沉寂了这么久的银河之力在这个时候苏醒了吗？”

听到鹤熙的询问，炙心老实的摇了摇头。

鹤熙苦笑着开口道:“那是因为卡尔已经做好和我们天使翻脸的准备。”

“卡尔的目标是开启虚空，迎接终极恐惧，而银河之力的别称又被叫做划破恐惧的利刃！那是他为自己找的一层保险。”

“可以说，现在的卡尔羽翼已满，已经要开启他的下一段实验了。”

“所以，为了他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我和凯莎就不能存在在天使文明当中。”

“你也说了，以凯莎的威势和我的科研能力，我们天使文明是已知宇宙第一文明。”

“了这同样代表着我们压制着很多富有野心之辈，卡尔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不怕他，可是你们这些小天使们呢？”

“卡尔若是对天使文明出手，若是解决不掉我和凯莎，那他一定会选择对你们动手，当时候，那些曾经和现在被我们压制的那些文明，你感觉他们会只是单纯的看戏嘛？”

“想必，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那些归顺到我们天使文明治下的那些附属文明能不在背后对我们捅刀子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所以，我和凯莎必须要退位，还得是那种一旦退位就暂时不能跑出来惹事的那种，所以下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炙心闻言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师傅和凯莎女王。

沉默许久的凯莎这时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开口道:“鹤熙说的没错。”

“卡尔此人野心勃勃，在此之前，一直装作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对于我们天使文明的正义秩序也是十分顺从，冥河星系在他的管理下，虽说不算多好，但却也胜在安定。”

“那地方，原本是兽体文明的遗留地，在卡尔选定那里做自己大本营之前，各个兽体文明相互征伐，算是整个已知宇宙最乱的地方。”

“但卡尔的到来，随着死歌书院的建立，极大的限制了那里的混乱，给我们天使省了不少事情。”

“谁知道，他不声不响的给我们整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当我们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制裁他了，只能胁迫放任，没想到这越是放任，威胁便越大，悔之晚矣。”

炙心得到了凯莎的肯定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不由郑重开口道:“凯莎女王，师傅，我们不怕牺牲，为了正义，面对邪恶，哪怕我们会死，但我们义无反顾！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相信其他姐妹若是知道了实情，也一定会选跟我一样的选择。”

凯莎闻言不由露出了苦笑，鹤熙却是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拍了一下炙心的脑袋道:“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了什么？”

“正义秩序是需要遵守，是需要维护，也是需要有人为此牺牲！可那应该是有意义的牺牲，而不是无意义的牺牲！”

“若是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不选偏偏选择最差的选择，使得不少天使姐妹为此献出生命，你把我和凯莎当成什么了？”

“你们愿意牺牲，难不成就看不起我和凯莎，我和凯莎就不能为了你们为了天使文明而牺牲了嘛？”

“再说了，我们下线又不是真的死了，我们都还活着，只是隐藏起来了好吗？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新生代小天使都在想些什么？动不动为了正义秩序而献身？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很伟大啊？别自我感动了，中二死了！”

鹤熙是十分讨厌这些新生代时常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为了正义去死的。她们老一代天使努力奋斗摆脱男性天渣就是为了让新一代天使去送死嘛？那之前她们那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鹤熙的训斥炙心委屈的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凯莎见鹤熙还有开口骂炙心的意思，连忙拉住了她，开口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