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香秀一眼就找到了谢永强。
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儿绽放,瘦小的身躯硬生生从人群挤过,来到了谢永强身边。
“永强!”
一声娇媚的声音,将谢永强的神拉回来。
“香秀,你怎么来了?”
香秀靠在谢永强身边,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零食放在谢永强嘴里。
“我是专门找你来的,好吃吗?”
谢永强没有说话,扭头往远处的王小蒙看去,香秀久久等不到谢永强回答,抬头望去,见谢永强在看着王小蒙,醋意顿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往谢永强脸上亲了一口,这种大胆的做法果然起了笑过谢永强顿时呆立当场。她得意的往王小蒙那里看去,却已经不见了王小蒙的身影。香秀甜甜一笑,抬头见谢永强也在满场寻找王小蒙,她一把扳过谢永强的脸。
王小蒙出门,刘一水也追出来,叫道:“小蒙——”
“怎么了一水哥?”
刘一水心中一直喜欢王小蒙,总是没有勇气开口,哪怕眼睁睁看她和谢永强走到一起,也没有放下心中那份执念,他很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咋不再看看呢?”
“不了一水哥,我明天还要去镇上呢!”
“哦,这样啊,那我送你回去吧?”
王小蒙对刘一水的心思或多或少都有点察觉,只是她真心对刘一水没有感觉,只把他当成了大哥哥一样。
“谢谢你一水哥,真不用。”
王小蒙的拒绝换来了刘一水的坚持,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两人并肩走过,幸福的笑容从刘一水脸上升起,他试探性的问道:“香秀马上要和永强订婚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和谢永强已经没有可能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一定会找个更好的。”
“谢谢一水哥,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我到了,你回去吧!”
王小蒙已经走远,刘一水还在痴痴的看着,他事业有成,却是一个感情上的懦夫。
谢小梅要走,而又站在门口不走,她心中害怕,却又不愿意开口。
“不想去就别去了,晚上咱俩挤挤。”
“做梦呢你?”
刘二彪从炕上下来,穿了一件衣服。
“走吧,我送你过去。”
出了门,他又埋怨起来:“你这人真是,也不叫刘一水过来。我要是感冒了,你得负责。”
谢小梅翻了个白眼,指着一旁的房子问:“你住的这么节省,整这么大一个厂房做什么用?”
“本来准备买个设备生产桶装水的,只是囊中羞涩,不得已断了这个念想。”
“想法倒是挺好,怎么不坚持下去,没钱可以借,可以贷款啊?”
自从认识谢小梅,她也就说了这么一句人话,这倒让刘二彪有些刮目相看。
“你看我干嘛?我可没钱!”
“放心吧,我也没打算找你借钱。”
送谢小梅到了养殖场的大门,刘二彪说:“我就不进去了,免得被你撵出来,到时候可的很没面子。”
谢小梅讥讽道:“你这人还挺记仇的!”
不是我记仇,而是真的不想进去,谢小梅见刘二彪站在那里,是下了决心不进去了,说了一声谢谢后进了养殖场大门,刘一水的电话打来,谢小梅看了后就挂了。
“怎么了,有事吗?”
刘一水电话打来,谢小梅没好气的问。
“你在哪里?”
“我已经睡了!要是没事就挂了吧!”
朝阳初升,晒醒了沉睡的人。
屋顶升起的寥寥炊烟,跟随着微风飘进了山林,渐渐的消散开来,刘二彪路过谢大脚商店,见王长贵拿着啤酒坐在门槛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整理货架的谢大脚。
天冷了,一个人睡觉总会感觉到寂寞空虚冷。
刘二彪看了一眼之后出了村,在村外的大路上碰到了李福。
长贵真不是个东西,霸占了谢大脚,让李福无家可归。他昨天去了派出所,人家没搭理他,还把他赶了出来,这会儿无处可去,蹲在路边抹着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的李福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抬头看了刘二彪一眼,又低下头去,两人以前也没有什么交集,估计他连刘二彪是谁也没有认出来,他当了半辈子包工头,很早就不在村里了。
班车到了,李福却没有上车,刘二彪坐上车后看了一眼坐在路边的李福,觉着他真的有些可怜,一地的烟头,他坐了一晚。
欺男霸女,一个词语突然在心头涌现,或许当了三十年村长的长贵已经是为祸村里的一颗毒瘤。
车到了镇上,刘二彪去了齐三太家,拜访了一下齐三太老婆。既然认了干姐姐,就得经常走动着,这种没有血缘的姐弟关系,也只能刷脸来维持。
“你咋这么早?”
王霞问道,她可能刚起来,正在对着镜子打扮自己,她是个全职太太,一天啥也不用干,也就在家做个饭。
“姐这是又要打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