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事,林如岳不由笑了,侯门和侯门可不一样。 (3)(2 / 11)

副模样,反倒对了璇波的脾气,让璇波刮目相看起来。

船箭般穿流而去。

怪道李太白说,千里江陵一日还呢!璇波望着两岸青山赞道,峻岭峭壁,使她大为感叹起来。张宜竹立在她身傍,不忘为她披上件薄衫。这青山夹着急流,绿林葱葱,猿声哀哀,张宜竹也暗叹李太白用词之精准,直对着这迎头百尺的峻岭暗赞暗赏起来。璇波的思绪却飘得更远,连神女峰望夫石都一股脑联想起来。巫山之阳,高丘阻隔,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相会。想到这里,也不禁哀伤。即便至尊天下,也不过是小姑居处,独处无郎。一连串的的思绪使她不由叹了口气。林如岳也对着这碧波滔滔暗自哀伤,两人均有一段心事,因此并不去追问,此刻皆感对方感伤,却只是暗叹一口气,只顾出神想自个儿的心事。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此情此景,万古相同,变化的不过是人心罢了。这瞿塘峡山势雄峻,两岸峭壁林立,怎奈带给林如岳的只有酸涩的情殇,而璇波此时更是思绪纷乱,只那些伤情之词在脑中纷至沓来,顿感人生无常,如滚滚逝水般不可挽回。不是么?然而坐得了天下至尊,难道还不能挽留些什么么?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青山绿水中,两人的神色皆是一片黯然。旁边一干人察言观色,也不去多言。

船行至那青山紧夹的窄道里,连山上的山花绿草也看得极为真切。看!张宜竹突然指着山上那迅速爬过的一只猴儿笑道,公子看!璇波林如岳及那仆从侍卫皆顺着她手所指望去,不由都笑了。只见那两只小猴儿追追停停,玩得甚欢。只有那白发船家一心行船,恐怕是惯看秋月春风,见多不怪了。

林如岳这会儿才回神问璇波,公子到了乌阳镇打算去哪里呢?

璇波微微一笑,依旧望着江水,似无限倦怠,随心而至吧!沉思一晌,眼神依旧在山水之间,又歪头一笑道,不如停船去巫山。

巫山二字让林如岳也心中一动,他望着璇波那清秀的面庞,笑道,既然到了此地,还要看看那巫山云雨才好。既是胜景,总有它的特别之处。

璇波嘴角微扬,算是默许。巫山云雨这四个字却划过每个人的心间,只是彼此都在暗想自己的心事罢了。张宜竹更是心底升起一股幽怨,却又不便露诸形外。心里却勾画着元春和水鉴的恩爱场景,暗叹命薄不迭。

☆、又见江南

待船靠了岸边,小厮忙在前面引路搭桥,林如岳同璇波一同踱下船来,后面跟着一干人都下得船来。

老人家,这山里可有什么歇脚的地方?可有什么好吃的么?林如岳临行前问那船家。

有啊,半山就有一家,客舍还算干净,饭菜也有些你们城里人吃不到的野味儿。你们且往上走走就能看到,“如来客栈”。

林如岳点头称谢。却转头悄悄对璇波道,如来?这名头也忒大了点!璇波唇角漾出一个微笑,算是作答。一行人上得岸来,只看着岸边飞鸟鸣鸣,杂花遍地,雾蒙蒙的山色,与平日皇宫大宅自是一番不同风景。

一行人一路行来,皆不多言,只有璇波和林如岳二人无所顾忌,一路闲谈。

我小时候也跟随父亲一同去过吴越山,璇波缓缓地道,那时候很小,虽然有一干人跟着,但父亲还是要亲自抱着我,我就这样一直攀着他的脖子,晃晃悠悠的,比坐轿还舒服。父亲也说,你怎么把我当轿子了?这轿子还能坐着观景,还能一路解说,璇波声音越来越缓,目光也越来越柔和,似乎面对这满山的莺飞草长,突然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时候树上的花儿开得正艳,父亲就摘下一朵戴在我头上,说到这里,她也自知失言,却微笑起来,并不纠正,我和父亲都一起笑啊笑。

林如岳何等聪明之人,这会儿已明白眼前的这位黄隐也是位男扮女装来头不小的大家闺秀,但既已同行,何须点破?他假装没听出来,只接着问,你父亲一定很疼你哦?心里却又念着元春那男扮女装的清丽模样,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却又牵起了心中的痛,随即不再说话。

这一干人就在这巫山云雨中赏玩了两日。璇波与如岳更是连闲聊带国政无所不谈。璇波是无所顾忌,如岳却是拣词择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这巫山上的小阁楼完全是农家模样,斜斜的烟雨竟能携带窗外花草的芳香入室。璇波选住二楼,她更喜欢清晨不梳妆便推开竹窗遐思,别人也看不到自己这晨妆懒的模样。只是窗外的林如岳却同这云雨山花凝为了一色,让璇波不由得出神。落花人独立,微雨燕□□。晏小山词转瞬闪现,如今花值盛春,只是这燕却不过是孤燕。纵使能驭万人,百年之后,又待如何?

林如岳却浑然不知,多年来的习惯,每日早起还要在山后施展拳脚,动动筋骨才罢,这情景几个侍从早就报知璇波,璇波却笑着道,甚好甚好!搞得几位摸不着头脑,只得暗自商量更加小心看护。林如岳看到那几位对自己时刻戒备,心内觉得好笑,却更明白这黄隐大有来头。猛然顿悟定与皇室有关,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揣度是皇太后微服。

唯有晚上山间的野猫叫声喧天,甚为不雅。刚一入夜便被几位随侍赶走。这野猫来了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