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宫艰难的扶着墙移动着,一串厚厚的血道顺着她的大腿染红了白色的丝袜,一直淌到了厚底短靴上。
她不明白,明明木原病理在原作中是被压在废墟下面还需要帮忙的人,但是现在却在她的面前被腰斩了还能云淡风轻的活着。
或许是因为早就了解过自己,所以准备好了对空间能力者的一切防范措施,包括受伤之后的处理方式吧,毕竟木原病理在生命领域也是也是一个专家。
对于发生在木原病理身上的事情,天川宫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姑且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猜测了。
她一瘸一拐的在寒冷的大街上行走着。
一股深深地绝望在她心里蔓延,那个可以让人放弃一切的恶魔就在身后不远处,而她却只能缓慢的移动。
突然她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眼前一亮,前面是是属于警备员的车辆,虽然她并不指望警备员能对木原做什么,但是处于溺水中的人是会把任何可以碰到的东西当救命稻草的。
天川宫脚下不由得加快速度,几乎是靠着自身的重量向前仰过去的。
但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她心中绝望了。
警备员黄泉川爱穗趴倒在车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怪的是黄泉川的睡姿,几乎是脸贴在方向盘的圈上,双手垂到脚边悬空的状态,这种姿势一般人是不可能睡着的。
只听“啪”的一声,天川宫连忙关上了车门,靠在了车旁。
她明白,这是中了前方之风的天罚术式才会变成这样,现在别说是摇醒了,就是泼凉水扇巴掌,黄泉川都不可能醒过来。
天罚术式是前方之风的绝技,以某种情绪为关键,不管距离或地点,会将抱有某种情绪的人全部击溃的魔法,全球任何地方都是施法的范围。
为此需要积极诱导他人产生敌意,这也是前方之风之所以打扮的让人厌恶的缘由。
该术式会因敌意的程度而有不同阶段:夺取意识、束缚肉体、甚至封锁来自外部的干涉。
不管是哪个阶段,但凡产生符合条件的情绪就无法逃脱其影响,直到前方之风判断不需要天谴为止,否则绝对无法恢复。
里面的黄泉川,一定是收到了前方之风入侵的消息,看了前方之风的照片才会中招。
天川宫紧闭双眼,打开车门,双手胡乱摸索着,搜刮了她身上的一些装备,包括一些炸药之类的东西都装到了一个包里背在肩上,又拿了一个长到可以当拐杖用的霰弹枪,一边拄着一边试图安稳自己的情绪。
而在街道的拐角处,轮椅走过地面的咕噜咕噜声音越来越近,那是身体完全修复的木原病理。
深呼吸,她大口的将寒冷清新的空气吸到肺里,又缓缓吐出,稳定心神。
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感觉可以重新计算的天川宫发动能力,消失在原地。
相较于这一边,在通往第三大门的街道上,无数的警备员倒在了前方之风的脚下。
没有一滴鲜血,没有一丝反抗,这些警备员甚至连枪都没有开,只要心中有一丝敌意,就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而对于无人驾驶的驱动铠,前方之风只是随手挥动,舌链上的十字架跟随着身体摇摆,对着驱动凯的方向一指。
一块形状不固定的空气团块凝聚而成,中心处似乎闪着微光,将驱动铠撞飞到空中。
而对于盘旋在空中而来的六枚羽,前方之风只是做了几个动作,随后形成小范围的风暴便将这些武器聚拢挤压成铁块。
这个将自己打扮的十分招人厌恶的女人,独自一人瘫痪了学园都市的表层防御。
前方之风走到一个晕倒的警备员旁边,用脚尖踩在无线电的边缘,向后一拨,无线电就滚到了她的脚面。
然后她的脚像弹簧一样,微微向上踢起,伸出手稳稳的抓住无线电,手指像耍硬币一样甩动了两下。
“嘿,亚雷斯塔,反正这样普通的线路你也会在暗地里听着的吧,既然这样的话就快点回答我呀。”前方之风等待着。
随后,无线电短暂的发出一阵杂音,又陡然消失,然后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声音,“有何贵干?”
这声音就仿佛在她耳边一样清晰,前方之风得意的笑着,“管理这座城市的12个统括理事会成员,我已经杀了三个了,就这样还不理我吗?”
“补充一下就行,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冷漠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那是一种毫不在乎人命价值的态度。
“看样子我找错对象了啊。”
无线电在前方之风的手中转动着,“我呢…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实际上根本并不存在,亚雷斯塔?我觉得你是不是立体影像,或是在尸体内装入不明机械让尸体动作?”
“对于你这种富有想象力的想法,我倒是觉得你更适合当一个科学家,”
科学?
听到这个词语的前方之风心底升起一阵厌恶,她吼道:“就是因为靠这种没谱的东西,今天的学园都市才会被我打的不堪一击,无论是警备员还是风纪委员什么的,你如果再靠这种东西保护的话就是会掉脑袋的。”
亚雷斯塔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只是通过无线电传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