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真是太过瘾了!”
简雍站在马贼大营,两手掐着腰哈哈大笑,
“若非是盺弟力主出击,谁能想到会有如此大胜?”
“嘶——”
牵招则认真打量着遍地泼洒的羊油,以及少数残存的容器还有不少油脂,不由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幸好,幸好,真是万幸啊。
若非听从盺弟的建议出击,咱们真的要命丧山谷了。”
“真是就差了那么一点,若是再迟疑一两个时辰,只怕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王伯注意到马贼们准备的羊油,也是不住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丝毫没有大战获胜之后的兴奋劲。
反倒是族兄刘琛为首的楼桑子弟,大表兄为首的太行猎户,士仁为首的涿郡健儿,他们都在按部就班清点战俘。
顷刻之间,双方攻守之势易也。
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上千马贼,不仅树立起刘氏这支队伍的自信心,也让整支队伍的凝聚力进一步提升。
刘昕明显感觉到这股气势的变化,这是菜鸟经历战火考验,在变成精锐老兵的过程。
王伯也在一旁感慨道:“真是一群好孩子,训练勤奋,作战用命,再有两三次战阵历练,就是一支精兵了。”
刘昕点头认可,自古以来许多名将都说过,一支精兵不是单纯训练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
当然了,上等的军阵训练之术,充裕的钱粮供给,再加上优良的甲胄、兵器,配合严格的纪律,能培养出的精兵比例更高。
一场大战之后的马贼营地,真可谓伏尸数里,血流成河。
不仅仅有被牛踩死、撞死的马贼,也不仅有被刘氏杀死的马贼,还有许多被马贼杀死、凌虐而死的年轻女子尸体。
看模样既有被掳掠来的汉人女子,也有被掳掠的乌丸女子,在不当人这方面马贼们做的比谁都厉害。
“盺弟——”
不远处,刘备极为气恼的大步走过来,
“真是气死我啦!!!”
刘备手里提着的雌雄双股长剑,还在缓缓的往下滴着鲜血。
要知道刘备自从拿到这对长剑,就像爱惜自己的眼睛一样勤加擦拭。
此刻他连长剑上的血液都没有擦去,这足以说明他心中的怒火有多高涨。
刘昕好奇的问道:“阿兄为何如此恼怒?发生什么事情了?”
“昕弟,你可知道我刚刚抓到了什么人?”
刘备走到刘昕身边,表情愤怒的转身指向身后,
“没想到近两千马贼聚拢起来攻击我们,竟是渔阳张氏在背后搞鬼。”
“阿兄,渔阳张氏是幕后黑手?”
刘昕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他对几名族兄的战死可是非常心痛,
“刚才被抓住的究竟是渔阳张氏什么人?”
“喏,就是渝怀手里提着的混账,若非渝怀、李运率部从马贼背后杀出,正好将他们拦截住,只怕还会被他们给逃了。”
渝怀、李运两人跟在刘备身后,渝怀手里还提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是没能逃走的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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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怀毫不客气的将这位浚公子丢在草地上。
刘备怒气勃发的跟刘昕解释道:“昕弟,据被俘的马贼们交代,此人被众马贼首领称作浚公子,是渔阳张氏族长的孙儿。
那些被他召集来攻击咱们的马贼,大半都是受渔阳张氏庇护,甚至不少就是张氏部曲出身,专门替张氏在塞外劫掠汉人商队。”
“渔阳张氏调动两千马贼围攻我们的理由呢?”
刘昕面色凝重的询问刘备。
之前自家表兄出手杀死富亭里张氏族长、族老,夜间做的非常隐秘。
即便渔阳张氏怀疑到楼桑刘氏有嫌疑,也绝不会被他们抓住证据。
来时路过渔阳郡,刘昕也曾猜想过,渔阳张氏会因富亭里张氏有意为难自己这队人马,没想到对方直接就出动如此规模的马贼进行截杀。
刘备不由苦笑道:“盺弟,渔阳张氏这般的大户巨室,光是担任两千石官员的族人就有两个,哪里看得上咱们楼桑刘氏这种没落宗室?
对他们来说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咱们楼桑刘氏有嫌疑,直接自己就动手报复了。”
说到这里刘备微微停顿片刻,用颇为担忧的语气道:“也就是说,咱们这次即便彻底击败这两千马贼,也不代表就安全了。
咱们返程还得从渔阳郡穿行而过,以张氏在乌丸各部的影响力,还有对渔阳突骑的影响,下次截杀我们的恐怕就是大股乌丸精骑了。”
王伯听到这里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这下真是麻烦了,除非我们从塞外绕道上谷,再从广阳郡回到涿郡。
若是仅有咱们原本的六百人轻车简从,还能快速绕过去,若要带着这么多乌丸部曲两万多头牲畜,就真的太难了。
而且塞外一直到上谷都是乌丸各部草场,大队乌丸精骑要想追击咱们,也是非常轻松就能追上。”
刘备愁眉苦脸道:“是啊,即便真的能从鲍丘水穿行到上谷塞外,那边的难楼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