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五原求得蔡邕的举荐书信。
吕布率伙伴投奔使匈奴中郎将张脩麾下效力。
随后助张脩斩杀呼微单于,更立羌渠单于,立下不少大功。
那时候的吕布是意气风发的,多年与匈奴人交手积累诸多威名。
让无数南匈奴勇士闻而色变,战战兢兢不敢对边郡汉民心生觊觎。
张脩也对麾下这么一员猛将非常满意,甲仗、军饷、米粮处处优先拨付。
奈何张脩不久被朝廷论罪下狱而死,当时吕布心中忐忑不安,还曾派魏越跑到涿郡询问刘昕意见。
刘昕分析那时候羌渠单于上位不久,继任的使匈奴中郎将必然继续信重吕布,以图稳定南匈奴部众。
事情也不出刘昕预料,继任者虽不算亲近,也对吕布依旧委以重任,震慑的南匈奴各部乖巧无比。
奈何随着檀石槐身死,鲜卑分裂内乱,塞外乌丸畏惧雌伏,羌渠单于也获取南匈奴各部拥戴。
大汉的几个外部隐患忽然暂时消失。
在某些人眼里,吕布这种猛将的重要性就大幅度下降了。
张脩之后的继任者,对吕布尚且过得去。
今年新任使匈奴中郎将,就对吕布这种虓虎处处不顺眼。
不仅嫌弃拨付的粮饷数量太多,连日常训练的箭矢、甲仗都时常找借口拖延扣留。
吕布又是傲气之人,气不过争吵了几次,与上司之间关系迅速恶化,其所部处境也大不如以往。
魏越仔细的介绍了吕布目前的窘境,很是恭敬的请教道:
“表兄现在有些迟疑,有人建议去投凉州董中郎将军中,以图建功立业。
也有人觉得实在不行干脆辞官回家,说不定还能在并州各边郡谋得一职。”
“哈哈哈,奉先兄若是投效董中郎将麾下,才是真的鸟入罗网!”
刘昕笑着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让吕布早早去投奔董卓呢?必须给吕布一个希望才行。
仔细斟酌许久,刘昕才对魏越笑道:
“魏兄,董中郎将虽担任过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其麾下看似英雄用武之地,实则不然。
百多年来朝廷与凉州士民恩义凉薄,凉州军早就自成一体离心离德,奉先兄麾下皆是并州儿郎,如何融入凉州军呢?”
魏越也点头赞同道:“郎君所言极是,表兄也是顾虑到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决断。”
刘昕点头笑道:“奉先兄勇武过人,乃是世之猛将也,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董仲颖固然勇猛,待士卒厚赏,为人却过于残暴,其恩主张焕都不齿其为人,故而此非明主也。”
看到魏越连连点头,非常认可自己的分析,刘昕又笑道,
“丈夫处世立功名,若要立功,当有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往日大汉北有鲜卑寇掠,塞外乌丸为患,如今鲜卑内乱,乌丸雌伏,南匈奴恭谨,此非英雄用武之时。”
“啊?投奔董中郎将不妥,如今又非用武之时,那我们又应当怎么办呢?”
魏续神色显得有些焦虑,毕竟他和吕布是表兄弟,两者荣辱一体。
“魏兄,莫要焦虑,且听我细细道来!”
刘昕笑着安抚魏越,他倒是想让吕布走上另外一条不同的路,
“猛将者,虓虎也,当卧于巢穴,磨砺爪牙,静待天时而动,一旦风云起,犹如大鹏直上九万里。”
魏越听得又是激动不已,又是抓耳挠腮,最终红着脸拱手请求道:
“郎君,魏某乃是粗鄙武夫,这些话听不懂啊,还请郎君明示我等兄弟应该如何应对啊。”
“这事简单,既然奉先兄早就在并州闯出偌大威名,南匈奴各部闻之色变,使匈奴中郎将不喜奉先兄,也对其是无可奈何。
并州便是奉先兄的地利,随后整训麾下精骑,征募义从之士,将数千精锐之师,此为人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既然有了地利、人和,一旦天下风云动,天时将至,何处不是建功立业之地呢?”
魏越先是激动了一会,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轻轻摇头道:
“郎君此计精妙,奈何表兄依旧受制于人,粮饷、甲仗尽皆仰仗使匈奴中郎将拨发。
凭表兄的威望名声,征募义从倒是容易得很,可惜养兵却是艰难,更何况不知何时才是天时?”
“哈哈哈,既然奉先兄有求于我,又怎么会让奉先兄为难呢?”
刘昕轻笑道,
“奉先兄威名播于南匈奴各部,可以从匈奴各部收购牛羊马驴驼,甚至羊毛也可以收购。
楼桑刘氏如今在玄菟郡开拓基业,建设庄园牧场,急需大量的牲畜,可以购买这些牲畜、羊毛。
奉先兄所部需要的兵器、甲胄、粮食,楼桑刘氏也可以提供,如此一来奉先兄何必看他人脸色?
至于魏兄迟疑的天时,告诉奉先兄,且耐心等上一年半载,自然有建功立业的天时。”
魏越闻言大喜,他感激万分的拉住刘昕双手:
“郎君此言胜过万金,有了楼桑刘氏支持,我等兄弟终于有立足之本,表兄必定对朝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