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匆匆离开了病房,急忙赶去呼救。
与此同时,邱坤与梁玉不再给那三个意图刺杀金玉兰的歹徒任何喘息之机,他们迅速拿起床单,用力撕裂,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布条,随后用这布条将这三名歹徒牢牢捆绑起来。
就在三人被束缚住的那一刻,邱坤与梁玉又不失时机地将破布条塞进了他们的嘴里,以防他们呼救或咬舌自尽。
邱坤对梁玉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梁玉点头应允,邱坤便匆匆离开了处置室。
邱坤一走,梁玉立刻来到金玉兰面前,关切地问道:“金医生,你没事吧?”
金玉兰淡然一笑,回应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梁玉微微皱眉,随即赞叹道:“真没想到金医生竟然有如此过人的身手,倒是让我们两兄弟刮目相看了。”
他这话倒是发自肺腑。
金玉兰白了他一眼,说道:“有时候,我们女人并不只需要你们男人的保护。”
接着,她话锋一转,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三个人?”
梁玉正色道:“自然是要先向林署长报告此事。”
金玉兰闻言,眉头微蹙,但并未多言。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三个对自己咬牙切齿、目光凶狠的歹徒身上,心中不禁感到奇怪。
这三个人的实力并不强,多半是些练过几天的半吊子。若是真正的专业杀手,恐怕自己也无法轻易解决。
更何况,这三个人的演技也太过拙劣。
那个断腿的瘦子,腿本就是断的,只是涂抹了些像血一样的东西,看似刚受伤不久。
作为经常做外科手术的金玉兰,自然能够一眼识破那血红的东西并非真血,真血,那是伴随血腥味儿的。
另外,那病人痛苦的表情也显得极不真实,很不自然。
在捂着腿装病的时候,疼痛感的剧烈程度并不同,偶尔还会平复一段时间。
因此,她早就识破了这三个人的伪装,并做好了准备,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但真正让金玉兰感到奇怪的是,这三个人为何要刺杀自己?
自己与他们并无任何瓜葛。
她仔细回想,确认自己从未救治过这三个人,因此医患矛盾的说法显然不成立。
那么,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中共地下党吗?不,这绝不可能,这三个人的实力太差了。或者说,中共方面的人现在也没有理由要刺杀自己吧。
那难道是日本的特务?金玉兰心中一惊,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日本人有一个代号名为“血樱”的杀手组织,如果他们真的想杀死自己,也不至于派出这么几个废柴吧。
再者说了,自己和林飞马上就要成婚了,作为跟着日本人混的人的家属,日本人没有必要暗中刺杀自己。
就算是有,那也是和林飞不对付的人。
要么是南田惠子?
亦或者是那山下?
金玉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邱坤跑到了医院的电话亭前,直接拨通了林飞在警察公署的办公室电话。
林飞正好开车回到了警察公署的办公室,屁股还未坐热椅子,就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
他皱了皱眉,抓起电话一听,原来是邱坤告诉他金玉兰在医院遇刺了。林飞心中一阵唏嘘,自己刚刚被伏击,没想到金玉兰也在医院遭遇了刺杀。这是有针对性的行为吗?是有人阻止金玉兰嫁给自己,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不管怎么说,林飞知道自己必须去丹城医院看看情况。
他开车赶到了丹城医院,一路上并无凶险。
下了车后,他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一楼的处置室。
一进入处置室,他就看到金玉兰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之上,显得淡定从容,并无任何慌乱和畏惧。再看那三个人,被捆绑在处置室的椅子之上,动弹不得。
林飞望着金玉兰,想叫金医生来着,但却觉得显得有一些生疏,遂道:“兰兰,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是哪几个天杀的狗东西,敢碰我林飞的女人。”
林飞的话,让金玉兰惊了惊,有心想要还一句嘴:谁是你女人。
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去。
这时,林飞才仔细打量那三个凶手的模样,看着这三个人的模样,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不由得苦笑连连,怎么会是这三个家伙。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一支队伍闯进了医院的处置室。为首的一个人竟然是山下。
林飞心中一阵怪异,这山下来的也太快了吧。
他站在那里皱了皱眉,方道:“山下副署长,怎么劳您大驾亲临现场了?这点小事,何至于麻烦呢?”
山下严肃地说道:“林署长,您受惊了。我刚刚收到线报,说您的未婚妻在这丹城医院里遭遇了不法分子的刺杀。我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
林飞摆了摆手,说道:“一点小事情,不至于让山下副署长亲临现场。这件事情交给警务科的石磊科长处理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