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兰紧锁眉头,继续追问:“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去那丹凤亭?”
林飞目光坚定,回答道:“那是因为丹凤亭是我在丹城中最渴望前往,却一直未能如愿的地方。”
金玉兰面露疑惑:“这话怎么说?”
林飞沉吟片刻,缓缓道出:“当年,我孤苦无依,幸得师父收养,传授技艺,才使我得以在丹城立足,拥有谋生之本。而师父正是在丹凤亭中,慧眼识珠,收我为徒,从而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如今,我娶妻成家,自然应当前往丹凤亭,向师父表达我的感激与敬意。”
“再者,丹凤亭旁有一座孤坟,那里是我师父的安息之地。此次前往,也是为了在师父的忌日,为他献上一份祭奠,以表哀思。这理由,应该足够充分了吧。”
金玉兰听后,微微皱眉,但并未再多言。
她见林飞已经打开后备箱,取出祭祀用品,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知他心意已决。于是,她轻声说道:“既然已经嫁给你,我便是你林飞的人。你若要去祭奠师父,我自然应当随行。前面带路吧。”
林飞感激地看了金玉兰一眼,便带着她向远处的小山走去。经过半小时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孤坟前。
那孤坟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但并不全面。
林飞只看了一眼,就将祭祀用品整齐地摆放在坟前,点燃纸钱,焚起香火,对着师父的墓碑,恭恭敬敬地叩拜。
这时,金玉兰注意到坟前虽有烧纸的痕迹,却并无贡品。她不禁疑惑地问道:“这地方好像有人祭祀过啊。虽然坟前没有贡品,但旁边的烧纸痕迹还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而且这坟被人动过,有被清理的痕迹……”
林飞看了一眼那些痕迹,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我那师姐所为吧。”
金玉兰闻言,更加好奇:“你还有一个师姐?那她为何没有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林飞解释道:“她行事神秘,且行踪不定,我也很难联系到她。再者,她与我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想是因为师父的忌辰到了,所以过来祭拜一番。”
说到这里,林飞摇了摇头,目光有一些闪烁。
金玉兰听后,感叹道:“你的这个师姐真是神秘莫测啊。只烧了纸,却没有留下任何祭祀品。”
林飞叹息道:“也许她身不由己,或者生活窘迫,无力购买祭祀品吧,反正她能来,那就足够了,至少还没有忘记师父的祭日。”
金玉兰又道:“那更应该找到她,给予她一些帮助啊。如果她真的有难,你这个做师弟的,也应该尽一份力啊。”
林飞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不过,还是先找到她再说吧。”
把话说完,林飞又清扫了和整理了一下师父的坟。
祭祀完师父后,林飞带着金玉兰向丹凤亭走去。
金玉兰对林飞的师姐充满了好奇,问道:“你师姐叫什么?”
林飞看了一眼金玉兰道:“我知她姓白,单字有凤。其他的并不太清楚。”
“白凤?”
“不错,也许你们以前也见过。”
金玉兰瞪了林飞一眼,嗔怪道:“我和她见过?你这话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可能和你的师姐见过面呢?”
林飞笑呵呵地道:“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惊讶。”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丹凤亭。这丹凤亭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但林飞却毫不在意,他走进亭内,坐在一块相对完好的椅凳上,眺望着江边的美景,感受着那舒爽的风。
他感叹道:“十来年没看到这样的景色了,真是心旷神怡啊。”
金玉兰坐在林飞身旁,也眺望着江边的美景。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言语。林飞见状,用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林飞问道:“你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看你那恍恍惚惚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陈年旧事?可否愿意与我说上一说呢?”
金玉兰凝视着林飞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知道我在这丹城中,现在也算是一个孤儿了吧。”
林飞摇头道:“那金汉不是你的堂叔吗?”
金玉兰冷笑道:“堂叔?那算是哪门子的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堂叔罢了。我让他来府中,也只是看他可怜,再加上这一层微薄的亲戚关系而已。”
她继续说道:“我出国留学多年,回来后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在东京读大学的时候,我受到了很多白眼和歧视。那些日本人看我们中国人就像看待奴隶一样。如果没有遇到秀子,没有她的帮助,我可能很难回到这里。”
林飞没想到金玉兰会和他分享这些事情,他微微皱眉,然后说道:“可是你最终还是回来了,而且现在,我们实际上也在为这些日本人做事情。”
金玉兰反问道:“你愿意吗?”
林飞皱眉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玉兰长叹一口气,说道:“在这丹凤亭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话我可以坦诚地说出来。林飞,你是真心诚意地在为这些日本人做事情吗?还是你有自己的想法,甚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