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丹城的黑夜中穿行,不久便停在了林飞的府宅门口。
萧龙将车子稳稳地驶入府宅内,林飞则吩咐他先去休息。
放松下来的林飞,带着几分疲惫和思索,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今夜,金玉兰值班未归,留下林飞独自在寂静的夜晚中辗转反侧。
他的脑海里不断翻涌着从南田惠子私宅中搜获的重要信息,特别是关于那个神秘鬼营的种种。
日本人对此地异常看重,连特务科的科长都对其真实面目知之甚少。
这无疑为鬼营披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窥探其背后的秘密。
在林飞深入研究的这些资料中,他还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的细节。
南田惠子对郑豪的妻子和儿子进行了私密调查,这显然是因为郑豪从鬼营中逃脱,对日本人来说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打击。
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这种害怕又与鬼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所有关于鬼营的调查都由日本人亲自掌控,这更加坚定了林飞对鬼营隐藏不可告人秘密的猜测。
此外,南田惠子的材料中还提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名字——丹尼尔。
这个长着中国人相貌、能说一口地道丹城语言的苏联人,正隐藏在丹城中,似乎准备与国民党的特务进行接触。
他是否掌握了日本人某些不利的证据?这些证据又是否与鬼营有关?林飞心中充满了疑惑。
虽然林飞对丹尼尔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但他知道这个名字背后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他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以便日后向老师请教时,能从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正当林飞陷入沉思之际,书房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皱了皱眉,迅速从床上起身,走进书房,一把抓起电话。
电话是丹城医院打来的,传来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金玉兰被人咬伤了。
林飞的心猛地一紧,他二话不说,放下电话后立刻穿好衣服,匆匆走出房间,启动了那辆小汽车,在夜色中疾驰而向丹城医院。
……
赶到丹城医院,护士小张眼尖地看到林飞匆匆走来,立刻迎了上去,态度极为恭敬:“林署长,您终于来了。”
林飞满脸不解地看着小张,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兰兰怎么会被咬伤,而且伤得这么重?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小张解释道:“兰姐的伤已经处理过了。都是那些得了怪病的病人惹的祸。当时兰姐正在帮他们换药,谁想到他们突然发疯了……”
“幸好兰姐还练过一些功夫,才将其中一些人制服,但不幸的是,她被后面偷袭的一个人咬住了肩膀,咬出了血。”
林飞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好事。快带我去看看她。”
小张立刻带着林飞赶往处置室。
一进入处置室,林飞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金玉兰。她穿着病人的服饰,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中毒了一般。
林飞快步走到金玉兰的床前,焦急地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只是咬伤吗?怎么看你的脸色如此苍白?”
金玉兰苦笑了两声,向林飞摇了摇头:“或许我中招了。”
“中招?这是什么意思?”林飞不解地问道。
金玉兰解释道:“那些病人虽然本身不具有传染性,但我们忽略了一点,如果他们咬伤了别人,被咬伤的人可能会感染同样的病毒。”
林飞正想说话,谷川秀子从外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林飞立刻迎上去问道:“秀子小姐,兰兰怎么样?”
谷川秀子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情况不太好。”
林飞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病人身体里携带着病毒吗?”
谷川秀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才道:“也许吧,但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些人的病很奇怪,发起疯来极为癫狂,但他们本身不具有传染性,只是被他们咬伤的人会出现同样的症状。”
“刚刚兰兰曾经发过病,我们的人已经给她打了药。幸好刚发生不久,毒还不算太重。”
林飞沉声道:“也就是说她中毒了是吗?”
谷川秀子微微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林飞又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毒?这些人在你们医院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吧,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无法掌握确切的病因吗?”
谷川秀子苦笑了两声:“这世界上的病千奇百怪,虽然我们学的是西医,但也需要知道病理才能够为病人做出诊断和治疗。有的时候,就算知道了病理,也未必能够治好。”
林飞紧握着拳头,愤怒地砸在了旁边的柜子上,然后他向门口的方向冲了出去:“那个咬伤兰兰的病人到底在哪里?”
谷川秀子看到林飞想要冲出病房,连忙挡在他的面前:“林大哥,你不要动怒。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是医生,难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许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她顿了顿,又劝说道:“现在你就算是找他算账,把他杀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掌握他们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该怎么样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