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兰缓缓抬眼,望向林飞,他的怀抱对她而言是如此陌生而又温暖。
在这冰冷的时刻,她不仅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寒意,还有一份来自林飞的温暖。然而,这份温暖却难以驱散药物带来的疯狂与疲惫。
尽管如此,金玉兰此刻的心中却充满了知足。
林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注射了这种药物,以后打算怎么办?他们竟敢如此狠心地用你来试验这种药物,恐怕就是为了观察你的反应吧。”
金玉兰道:“其他发疯的人也应该是一样的。”
林飞道:“还记得那个和你对战的日本人吗?”
金玉兰回忆着刚才的遭遇,答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似乎是个日本军官。”
林飞眉头紧锁,疑惑地说:“如果他真的是日本军官,那我和他交手时,他并未显露出受伤的迹象。”
金玉兰也感到困惑:“我接触他时,同样没感觉到他腿脚有恙,反而灵活强大。”
“或许,”金玉兰猜测道,“是日本人隐藏在丹城医院里的‘暗子’,也或者是他们派在医院里来的杀手,在暗中观察……”
林飞沉吟片刻:“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金玉兰微微摇头,而林飞心中却已有了些许答案,也许这些人就是为了监控那些病人的状态。这些病人对日本人来说,显然极为重要,是他们的研究对象。
不过,林飞并没有多说。
金玉兰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林飞则坚决地说:“无论如何,这种药不能再打了。”
金玉兰苦笑:“有时,不是我想不打就能不打的。”
林飞目光坚定:“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或许,你可以跟他们演一出戏。”
金玉兰明白了林飞的意图,微微点头:“我会尽力的。”
林飞没有再多言,一把将金玉兰紧紧拥入怀中,不容她反抗,便毅然决然地抱着她向丹城医院走去。
金玉兰虽感诧异,却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抵达医院后,林飞已气喘吁吁,但他仍坚持将金玉兰送回病房,并细心叮嘱小张悉心照料,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他。
安排好一切后,林飞在医院走廊尽头遇到了那位拄着拐杖的日本军官。
他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对不起,刚才情况紧急,我才出手的。”
日本军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无妨。你是警察公署的署长,金玉兰是你的妻子,我自然会出手相助。”
林飞试探地问:“请问阁下是哪个部队的?”
“联防大队第七中队的副队长,福山旺。”日本军官回答得干脆利落。
林飞心中一凛,他听说过福山旺的名字,此人在日本联防中队中颇有名气,以凶狠著称,且多次顶撞上级,是个刺头。
他向福山旺点了点头:“折腾了一晚,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离开医院后,林飞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与金玉兰的对话。
他越发觉得那些病人的怪病与日本人脱不了干系,甚至怀疑这些病就是日本人一手造成的,而所谓的解药试验,不过是一场残酷的实验。
他摇了摇头,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思绪纷飞。突然,他坐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品味一边沉思。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
清晨时分,林府内的厨师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林飞简单用过饭后吩咐道:“少夫人在医院里病了,昨晚又折腾了许久,你熬一锅鸡汤送过去给她补补身子。”
厨师点头应允。
林飞看了一眼时间,便走出了住处。
街道上行人稀少,但林飞却注意到一个急匆匆向他走来的男人。那男人的手一直放在左侧衣衫中,靠近林飞时突然向他倒来。
林飞反应迅速扶住了他,却感觉自己的口袋被轻轻动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同时察觉到男人的虚弱和腿上的枪伤。
碰了林飞一下之后,这个神秘人便如脱兔般迅速挣脱开来,随后向远处快步跑去,瞬间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林飞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隐隐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就在这时,林飞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支日本小队正迅速逼近,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更令人震惊的是,特高课的人也赫然在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飞心中一紧,不禁暗自诧异:难道这一切都是预先设计好的陷阱?
转眼间,日本小队和特高课的人已经跑到了林飞的身边,他们神色紧张,气喘吁吁。
林飞稳住心神,主动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
特高课带队的人名叫米仓健,是松本的手下。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回答道:“林署长,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跑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显然对这次行动十分重视。
林飞微微摇头,故作镇定地说:“受伤的人倒没看到,只是看到了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从我面前匆匆走过,当时他显得很着急,我并没有太在意。怎么,这是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