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瞪着田宫,厉声道:“可是刚刚被你注射过致幻剂的柳如烟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末圆瞪起了双眼,随后缓缓低下了头,嘴里发出淡淡的声音:“死的好,死的好。这些该死的狗汉奸,能多死一个算一个。”
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角竟然蕴藏着一滴泪痕。
林飞眉头紧锁,迅速将掉落在地面上的药箱拎了起来,把注射药剂拿到手里,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接着,他大声命令道:“来人,把这田宫给我押起来!”
田宫吓坏了,辩解道:“署长,您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来负责注射的医生。”
林飞冷声道:“我有理由怀疑你给他们注射了毒。先把这田宫给我压到另外一间审讯室当中,一定要看好,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赶紧把这周末给我带到医务室去治疗。另外,将这瓶药剂带到军部的医院里边做化验做检查,务必要确认这药物和致幻剂到底是不是同一类型。”
命令下达后,立刻有人将田宫从房间带走,同时也有人将周末解下,抬着他向军用的医务室赶去。
这样突发的事件,很快就有人去通报了松本和颖川。
林飞重新回到了柳如烟的审讯室,看着已经断气的柳如烟,心中五味杂陈。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林飞吩咐人将柳如烟的尸体带到军队的医院做尸检,过了一会儿颖川在松本的陪同下闯进了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颖川一进门就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林飞皱了皱眉,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大佐先生,发生了一些意外。”
颖川追问道:“什么样的意外?柳如烟的人呢?”
林飞回道:“柳如烟的尸体已经被送往了军部的医院做尸检。”
“她死了?”颖川眉头紧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到底是怎么审讯的?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务必要保证给她留上活口。”
林飞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大佐先生,我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时这柳如烟在被审讯的过程中,我们给她上了电椅,最后在她虚弱的状态下又给她用了致幻的药剂。”
“可是打完致幻的药剂之后,我观察她的状态有一些明显的异常变化。然后……她就突然睁开了双眼,口吐鲜血,最后一口鲜血喷到了我的身上……就这样死亡了。”
颖川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北岛,北岛向颖川确认地点了下头,说道:“事实正如林署长所说,当时柳如烟的确是处于在这种异常的状态之中……林署长让人把死去的人送到了军部的医院当中去做检查。林署长也将那田宫带来的致幻药剂送到了军部一同做比对检查。”
颖川问道:“所以你们认为是有人给他们下毒对吗?”
林飞说道:“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就有理由怀疑是有人在那药剂上动了手脚。同时,无论是柳如烟的尸体还是周末,我都已经派人送到了军部的医院当中去做进一步的处理和查验。”
“周末,就是那个国民党的特务。”林飞补充道,“我曾经询问过柳如烟,她说这个男人叫做周末,但应该也是一个化名吧,姑且就暂时称呼他为周末吧。”
听林飞这么一说,颖川的目光深邃了起来,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二位还是需要留在这联防大队。”
林飞向颖川点了下头,说道:“这一点自然是的。”
随后,在几个日本卫兵的陪同下,林飞走出了审讯室,被带到了一个条件相对较好的房间。
在林飞被带走之后,颖川把目光落到了北岛的脸颊之上,问道:“可有出入?”
很明显,颖川还是更信任一个日本人多一些。
北岛将事情发生之前,林飞所做的一切审讯事情都对颖川复述了一遍。
颖川微微地皱了皱眉,说道:“看来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啊。你先回房间里边休息吧。我去一趟军部的医院,看看那里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说着,颖川带着松本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离开审讯室的颖川,在这一路向军部医院走去的时候,低声对松本问道:“你觉得事情会是怎么样的呢?”
松本说道:“在军部医院没有出结果之前,现在还不好判断。如果真的如北岛小姐所说那样的话,林飞的嫌疑应该不大。”
颖川微微地点了下头,说道:“一切等到军部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定论吧。”
……
林飞就呆在了那个房间当中,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翘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坐在了那里。他一边喝着茶,一边闭目养神,但脑海里却始终回想着石佛周末所说的那些话。
这个人不应该被弄死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虽然是一名国民党的特务,但他的信仰却从来都是为了家国和民族的。
林飞在审讯他的时候其实是想救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一枚细针打入到了他的后脑当中。
可是当柳如烟发生这样意外的时候,林飞在接触柳如烟的那一刻又将这枚细针重新给拿了出来,是不想留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