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将军……将军……”
小厮看着那如仙人般悠然转醒的俊美男人,喜出望外地飞奔了出去。
“头好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画半撑着床,如那风中残烛般坐了起来,满脸写着茫然。
“呵呵,用凡人的身躯作法,岂能不累?幸好只是操劳过度,倘若灵力透支,你家小道君怕是要为你殉情了。”
“墨白也来了?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他啊,正在马不停蹄地赶往这边,那速度,比离弦的箭还快,都跑死了三匹马,急得火烧眉毛。你这一睡,就是半个月啊,白将军为了给你找苗医,差点把人家的脑袋给砍了。”
“额……是我不好……不应该如此拼命……”
身披盔甲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赶来,手上的草药都来不及放下,紧紧地攥着。
“醒了,饿不饿?来人,快把粥端过来。”
白熙晨看着自己那脏兮兮的双手,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洗干净,沏了杯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了苏子画的嘴边。
“先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开了。”
一杯水下肚,那咽喉才仿佛被解冻了一般,能发出点声响。
“抱歉,我……”
“先别说话,等喝完粥,有了力气再说,我听着,需要抓什么药,我让属下去准备。”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端起刚送过来的粥,如呵护着易碎的瓷器般,贴身喂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碗粥下肚,身体终于有了些许温度,就像那被春风吹拂过的大地,渐渐复苏。
“不用吃药,我只是太过疲劳,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饿不饿?要不要再盛一碗?”
“不了,肚子已经饱了。那个,我可以洗个热水澡么,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热水,你千万不要乱动,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行动起来。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找出一些厚实的屏风,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营帐角落那只浴桶围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没过多久,一群小厮便拎着一桶又一桶热气腾腾的水快步走进营帐。
他们动作熟练而利落,井然有序地将热水倒入浴桶之中,随后又如流水般快速退出营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你刚刚才苏醒过来,身体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还是让我抱着你过去吧。要是在途中有任何不舒服或者其他需求,只管大声呼喊,我会一直在这屏风外面守着你的。”男人温柔地说道。
“嗯,好的,那就麻烦白将军了。谢谢你!”
苏子画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紧接着,被男人稳稳地公主抱入了温暖舒适的浴桶之中。
此时,浴桶周围早已贴心地燃起了熊熊炉火,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宜人的暖意。
苏子画惬意地靠在浴桶边缘,感受着那股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身心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白熙晨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招呼,连忙闯进了屏风内,却发现美人倚着浴桶边边睡了过去。
白皙的皮肤被压出了一道道粉色的印子,在水光的映射下,更加的诱惑动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人用毛巾裹起抱进了被窝,三下五除二,给国师大人换了一身衣服。
他随即返回屏风内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冷水澡,才将体内的邪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白将军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会儿苏子画的睡颜,心中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他伸手轻轻抚开苏子画额前的碎发,目光中满是怜惜。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白将军眉头紧皱,他知道定是有紧急军情。
可是他又不舍得离开苏子画。犹豫片刻后,他还是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苏子画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离去,不安地动了动。
待他悠悠转醒,发现营帐中只剩自己一人,而外面隐隐传来兵戈相交之声。
“画画,不好了,那个苗疆蛊师余孽偷摸着潜入营帐,放了不少诈蛊,想与你们同归于尽。”
小妖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声音很是急促。
苏子画匆忙穿好衣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些补体力的丹药,一灌而下,着急忙慌地赶了出去。
他吹动着挂在脖子上上的哨子,一只巨鸟从天而降,乖乖地俯下身子,等待主人上驾。
“白将军,这些蛊师不足为惧,派出部分人马与他们盘旋即可。他们手中操控的炸蛊才是最后的王炸,现在最重要的是派人挖天坑,点火把,我将它们引入天坑烧了,炸不起来便就成了。”
“国师,你身体尚未痊愈,怎么又……”男人连忙招呼骑坐在秃鹰身上的男子,赶快回营帐休息。
“我没事,蝼蚁而已,不会太费体力。快快行动,我在上面引诱那些毒虫过来。”
画画说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染红了手上的玉笛,那笛子好似有了灵性,通体血红,散发着诱人的迷香。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