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青也连忙伸手。
事情既然了结,那就各自分散了。
宁远他们这一番兴师动众,虽然没有拿下那个丹书铁券,但得了这么两箱子景泰蓝嵌珠宝石盖碗,也算收获不小。
最重要的是,打通了一条路子。
他琢磨着,以后可以多收些民间的物件儿,拍卖的时候,多卖民间物件儿,每次掺那么一两件宫廷御器就可以了。
又能给自己留下不少家底儿。
回到斜边胡同的院子里后,宁远让几个哥们儿把两箱子里的景泰蓝瓷碗都拿进了里屋。
箱子虽然也是老的,但价值不大,留着放些东西就算了。
回到里屋,宁远将十六套景泰蓝瓷碗都收进了空间里。
院子里张海洋他们已经开始琢磨着中午吃什么了。
这几天宁远也没多余的钱请他们东来顺或者老莫的这么折腾了。
就在院子里做些日常吃食就得了。
陈亮子他们也没走,宁远是特意把他们留下的。
趁着外边儿兄弟们忙活中午饭。
宁远把陈亮子叫到了屋里。
“宁爷!”
陈亮子跟进屋子里后,主动问询起来。
“没事儿亮子,还这么拘谨呢怎么,坐下说话!”
宁远招呼着陈亮子坐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
“前两天说的,找一些走投无路或者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手,有眉目了吗?”
宁远对于这事儿也挺无奈的,他的圈层就在这儿。
身边都是大院儿子弟,虽说眼下可能艰难一点儿,可人家都是有正经出身的,怎么可能随便就去做他宁远的白手套!
边红旗他们虽然没有宁远这种财力,但无奈他身边都是被毁门灭户的孤身青年,哪怕不用恩养,都是能舍命的狠人!
陈亮子听到是这事儿,脸色也变得有些纠结起来。
“宁爷,性子狠厉的,我倒是真打听到了几个,可他们还真不太好收拢的住!”
宁远这么一听,也来了兴致。
“什么情况?亮子你详细说说,我还真不信,有钱会拢不下人!”
陈亮子听到宁远这话,只能苦笑着解释起来。
“宁爷,正阳门西边,秀水胡同那儿有个姓武的年轻人!”
“他家大人以前是国铛的兵,去年被人点出来后,他爹妈还有他大哥,当天就没了!”
“也就是他没回家里,不然,估计也是……”
宁远听得皱眉,叹了口气后,接着问道。
“那他怎么没投奔边红旗那些人呢?”
陈亮子听到这话愕然片刻,似乎有些语噎,但还是赶紧又接上了话茬。
“宁爷,您可能没反应过来,他家是那头儿的,边红旗他们这帮人莽归莽,但这种成分的,恐怕他们也是要避之不及的!”
宁远听完后,立马拍了拍额头,按着他家这种情况,想来应该最起码是级别不低的军官才行!确实想岔了,没反应过来。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爷,这人之前据说是帮着前段时间死在玉渊潭的那对兄弟办事儿的,叫什么王双河的!”
听到这里,宁远就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这小子以这种成分还能窝着活下来,原来是找了靠山的。
宁远设身处地一想,突然觉得这个姓武的小子还真不简单。
全家团灭,就剩他一个独苗,而且还是背着这种成分。
过的有多卑贱,宁远想象不到,但从他后来居然能够投靠在杀他父母的这一圈层人手下,也能大致揣测出来。
虽然不是王双河他们对他家人出手的,但你看像小混蛋,边红旗,刘传文这帮人,那个不是直接仇视整个老兵圈儿。
想来也是两边都容不下他,又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含恨屈身的。
宁远愈发感兴趣,追问道。
“你和这小子接触过么?他什么意思?”
陈亮子挠了挠头,皱着眉说道。
“我托人去请过他,不过没有回信儿,这人着实有些生冷,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宁远点了点头,也能理解,毕竟他这么个靠山山倒靠水水干的经历,不谨慎点儿,怎么活下去。
“请估计是请不到他了,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亮子?”
“宁爷,现在还真不好说了,之前他就住在珠市口东大街那边,离我们那个小院子也挺近,但是前几天玉渊潭那边出事儿后,就没怎么见到他了!”
陈亮子说的是实话,姓武那小子警惕性很高,靠山刚出事儿,立马便蛰伏了起来根本不露头。
宁远越发觉得这小子有点儿做专业杀手的天赋在身上。
想了想后,宁远还是对陈亮子说道。
“亮子,你安排你手下几个兄弟去轮流在珠市口那边守着,看看能不能碰上他,这人有点儿意思,你们撞上了,也别和他起冲突,就和他说是我宁远要招揽他!”
陈亮子认真听完后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人选么?我要弄的人也都不是普通炮儿,就这么一两个狠茬子可不够用的!”
宁远看到陈亮子上了心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