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特勤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装订好的账本。
秦征让特勤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推到张晋元面前,冷喝道:“张晋元,你自己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些账本,哪还不知道账本里记录的是什么?
张晋元哆哆嗦嗦打开一个账本。
秦征此刻说道:“张晋元,你的罪行罄竹难书。联合粮商囤积粮食,私自定价,秋收时节以几乎是佃户成本的最低价购入继续囤积。越是青黄不接之时,你们越是惜售,以高价谋取暴力。
你明里行善,暗中却行苟且之事。就说最近,你看上了布行许攸掌柜新娶的妻子许赵氏,暗中让赌坊骗光了许攸所有家产,还将其沉入水井,造成自尽假象。
你以行善为名,为许家清还了赌债,条件却是纳许赵氏为妾。你这个善人,做得可真好!”
满场寂静,但惊讶的少,也只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张晋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晋元冷汗直流,瘟神怎么知道的?
张家和也是惊恐万状,要完!
“张晋元,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相公。”突然,后堂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一个罗衣少妇,跑了出来,却被身后追来的两个膀大腰圆的丫鬟拦住,欲要拉回去。
秦征一挥手。
一个特勤闪身过去,两脚踹晕两个丫鬟。
少妇扑向跪着的张晋元,抬手就挠。
“你干什么?”张晋元抬手阻挡。
“刁妇,大胆!”张家和喝道,就要起身相助。
秦征冷喝:“张家和,我让你起来了吗?”
张家和脸色一变,赶紧重新跪好,眼睁睁看着父亲和许赵氏纠缠。
张晋元毕竟年纪大了,没一会儿就被少妇闹挠了个满脸花。
突然,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噗!
就扎进了张晋元的心口。
似乎怕张晋元没死,噗噗噗,连续捅了十几下。
张晋元老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赵氏。
事发过于突然!
满屋子的人都是愕然当场。
秦征都是一怔。
不过,秦征看着许赵氏,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好刚烈的女子!
此刻,夏比图也看向秦征。
两人对视一眼。
都没说话。
更没阻拦。
已经没必要了。
张晋元已经没了气息,栽倒在地。
“大胆刁妇,你杀了我父亲?”张家和暴怒,起身就冲向女子。
噗!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
一名特勤腰刀归鞘。
秦征的声音,冷酷地响起:“我让你起来了吗?”
就是这么霸道!
不让你起来,就是你爹死了,你也不能起来!
违命,就是死!
满屋子跪着的人都蒙了。
这个钦差不杀杀人的女子,却杀了死了父亲的张家和?
果然与传说的一样,这是个疯子!
夏比图脸蛋子抽搐,这货是故意的,本就想杀张家和。
突然,女子悲戚地大叫一声:“夫君,奴家给你报仇了!”
噗!
手中的剪刀突然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膛,缓缓倒地!
所有人皆惊。
秦征微微蹙眉。
夏比图若有所思。
两人既没施救,也没阻止。
不是时间来不及,是因为两人刚才就知道,就是救下这个刚烈女子,也只是暂时。
这个女子必然会自寻短见殉夫!
救,只能增加女子的痛苦,肯定,她已经失去清白之身。
既然死志以定,不如遂她心愿。
这是对女子尊严和选择的尊重!
女子的举动,比刚才刺死张晋元,还突兀,谁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张家家属,都还在女子刺杀张晋元,钦差杀了张家和这一连串的震惊中。
早都吓傻了,更是没想到女子会自杀。
血腥气散开。
跪着的人,无不瑟瑟发抖,惊恐万分。
秦征心里长叹的一口气,淡淡地开口:“张晋元,张家和,二人罪恶滔天,本该五马分尸治罪。既然已经死了,此事作罢。不过,可惜了苦主的性命……”
秦征的目光忽然看向张晋元那些老老少少那些家属。
这些家属已经抖如筛糠。
他们张家这些年可是没少作恶。
张晋元和张家和都死了,他们也在劫难逃。
秦征说道:“你张家多年来操控关西粮价,囤积居奇,导致百姓饿死无数。年年朝廷拨银拨粮平抑粮价赈灾,损失无法估算,影响十分恶劣。你张家多人参与,按照我大乾律例,其罪,主犯当诛。其罪,株连九族,发配,并没收全部家产!”
发配?
张家人大吃一惊,养尊处优的他们,哪受得了发配之苦?
“大人,饶命啊!”
“请大人开恩,我等知道错了,请大人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大人,这些都是他们男人做的,我们女人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