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抓捕我哥?他来报备一下犯了什么法?”
铃怒目而视吊儿郎当坐着的闻石。
“犯什么法?犯的当然是目无王法,寻衅滋事,殴打官员的法!”
闻石正用钥匙串上的工具清理指甲里的泥垢,耷拉着眼皮没有正眼去看铃。
“不可能,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要如何才能放我哥出来?”
铃立刻断定她哥哥是被冤枉的,她眼底的怒火就快要喷发出来了。不知道治安局是怎么用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也能上来?
“放你哥出来?”闻石这才正眼看了铃妹一眼,上下打量一下后,嘴角露出一抹淫笑,“可以啊,陪我一晚上,再支付我30w丁尼,我可以放他出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余逸走上前,把铃拉到身后。
闻石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水蒸气,“你又是谁,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扰乱老子的好事?”
余逸见过太多这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小喽啰,这种人没什么认知,根本无法讲道理。
他一脚踢爆报警器的保护装置,警戒声顿时响彻整个六分街,居民们瞬间陷入恐慌,立刻前往防空洞避难。
余逸这么做是为了不伤及无辜,待会儿的死伤可以最大程度限制。
“你竟敢启动防空警报!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你们去把他们俩也给我抓起来!”
闻石没想到余逸胆子那么大,防空警报是探测到有空洞危机才能启用,是他也不敢乱来的东西。
不过这也给了他抓住两人的机会和理由。
“我劝你们跑远点,我可是很危险的……”
余逸气势猛然爆发,淡红的热浪如波浪一般一波波扩散,整个治安分局的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巨大的威压之下。
两名治安官撒腿就跑,他们久经沙场下一秒就知道余逸极其危险,绝不是普通人。
“我劝你老实点,你敢动老子试试!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石明明浑身都在害怕地颤抖,但他的嘴依旧强硬。
就在余逸正要掏出左轮手枪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住手!”
余逸回头,发现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两鬓有些斑白,身上的白色衬衫都被汗湿,显然是跑过来的。
“谢,谢叔!快救救我,有,有人想在治安局地带动手杀人!”
闻石一看是谢主任就像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跑到他身后,指责起余逸。
谢主任的随身保镖也陆续从后方赶来,察觉到余逸的气息,立刻紧急戒备,将余逸和铃团团包围。
“怎么办余逸,事情是不是闹大了?”
铃下意识抱紧余逸的手臂,有些担心。
余逸没有丝毫畏惧,左轮手枪依旧在他手中睁开邪异的眼睛,红色烟气如呼吸一样若隐若现。
他有信心一瞬间处理掉所有人,安慰铃道:“没事,土鸡瓦狗罢了……”
“开枪啊!开枪打死他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闻石喋喋不休,恨不得立刻将余逸置于死地而后快。
就在余逸以为大战难以避免时,回应闻石的是一声无比清脆的巴掌声。
“啪!”
一个巨大的巴掌印慢慢在闻石脸上浮现,留下闻石那不可思议的神情。
“谢,谢叔……你,你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才来这里几天?看看六分街都快成什么样了?你的一言堂吗?”
谢主任气不过,又扇一巴掌在闻石另一边脸上。
“看来我来的挺是时候!什么事情啊这么热闹?”
人未到,那独属于朱鸢的成熟声线先至,路上的治安官见状纷纷敬礼,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跟在朱鸢旁边的还有一个余逸的老熟人——青衣。
“朱,朱队长,您不是下午才……才到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谢主任刚刚还威严愤怒的表情立刻谄媚起来,笔直的腰也跟着有些弯曲。
“难道我具体几时过来也需要跟你汇报吗?”
朱鸢冷不丁的声音让谢主任的腰更弯了,“不不不……您当然不用汇报,我正在教训我这不懂事的侄子,让您见笑了。”
青衣走到朱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楼顶的警报器说道:“是谁打开的?没有事前通知演习,也没有遇到空洞灾害,就这样打开防空警报?你们是不是都想被撤职?”
“是他打开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赶紧把他抓起来!”
闻石瞅准时机立刻插话,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另一只手指向余逸。
所有治安官的目光顷刻之间全都看向余逸。
闻石内心充满恶毒,又畅快无比。该死的男人,你再厉害又如何,能是他们所有人的对手?
朱鸢和青衣稍微打量了一下余逸,暗暗吃惊余逸所带来的压迫感,比恶名以骸还要恐怖。
朱鸢认出了余逸,不确定地说:“余逸?”
“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我了呢……朱鸢、还有青衣。”
余逸笑呵呵收回武器,他知道有朱鸢在,事情基本上就搞定了,“不好意思,刚刚差点没有收住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