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回到广陵,告知陈登孙策大军已退,并且退还了高邮、江都二城。
众人无不欢喜。
待赵云将卧底计划与众人分说之后,马云禄当即要求同去,她可不想再担心受怕,况且此事在她看来要的不是武艺超群,而是智谋过人。这方面她可不觉得自己弱了。
赵云点头,卧底人数不宜过多,太史慈、陈到二人带来的兵马仍留守广陵。同时将认为卧底就是趴着的陈到留下,统领这些兵马。
在陈登十里想送后,赵云、马云禄、太史慈三人换了便装,快马加鞭奔向皖城。
天将黑,三人已赶到皖城郊外的一处村落。
“兰芝,你因何负我?因何负我啊?”
一阵争吵声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河边一对男女正在争吵。
“妾身何曾负你?”那女子梨花带雨道。
“你我分别时,你许诺过只要我真心待你,你必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忠贞不渝待我归来。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那男子颇有点咆哮帝的味道。
女子教男子吼得满面凄苦:“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赵云听罢此言,只觉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马云禄最是讨厌男人对女人大呼小叫,正准备上前教训男子,却被赵云一把拦住:“再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
太史慈不耐烦道:“管他们说什么!不过些儿女情长的琐碎事!将军,赶路要紧!”
马云禄当即反对道:“儿女情长怎么就是琐碎事了?”
赵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二人当即停止争吵。
只听那男子质问道:“那你为何背约,答应嫁与太守之子?”
那女子解释道:“自从你离开我以后,其间变化难料,有很多的事情你不了解。我亲生母亲逼迫我,亲哥哥更是硬要把我许配给别人,我实在是没办法!”
那男子气得大笑,道:“恭喜你了,太守儿媳!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还说的什么生死相依?自此以后,你当日胜贵,我独向黄泉!”
“你……你何出此言啊?”那女子更加凄然道,“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啊!”
忽然那女子决绝起来,道:“好!你我既约定生死相依,那你我便黄泉下相见,不违旧日约!”说罢便苦着地跑了开去。
“兰芝、兰芝!”男子未能喊住她,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
“我去!《孔雀东南飞》啊!”赵云听到此方才知道他们的对话为何如此熟悉,敢情是《孔雀东南飞》里的台词啊!这二人想必就是焦仲卿和刘兰芝了。
“什么孔雀?”马云禄好奇道。
“此事以后再和你解释!你先去跟着那女子,我怕她到时会寻短见!我和太史将军跟着那男的!”
“好!”马云禄当即便跟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太史慈不耐烦道:“将军,我们来可是有要事的,管他们作甚!”
赵云却道:“这人乃是此郡中的要员,通过他可以打入皖城官府中,我们快跟过去!”
太史慈将信将疑,莫非他还真是神仙,能掐会算的?
焦仲卿失魂落魄而去,赵云当即乘马追上:“焦兄!焦兄!”
焦仲卿茫然回头道:“兄台,你我似乎并不相识啊!”
“焦兄贵人事忙,不记得在下,也并不奇怪!在下姓赵,昔日跟随家父曾来拜访过郡守大人,是焦兄接待的在下!”赵云信口胡诌。
焦仲卿此时失魂落魄,哪里辨别得了,见赵云衣着华贵,也不怀疑,只敷衍道:“原来是赵兄,敢问有何事?”
“在下本有要事来拜访太守,但无意中知道焦兄之妻被太守之子强娶,因而抱打不平,不如结伴同行如何?”赵云道。
焦仲卿被他聊到此事,虽心中有气,却警惕地看着赵云道:“此事与你何干?”
赵云却道:“想你夫人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而你既为君府吏,事务繁忙,以致于夫人守空房,相见日常希。你有今日之祸,不止是令母偏见,还因为太守的不体恤。在下既与阁下相识一场,愿意为阁下规劝一二!”
赵云一大段话说罢,不由感叹,得亏这首《孔雀东南飞》有要求背诵,要不还真答不上来!
“赵兄,想不到对在下之事如此了解,你真的愿意为在下美言?”焦仲卿此刻六神无主,还知道警惕赵云已是不易,此刻教赵云这般一解释,立时不再怀疑。
三人同行,一起来到郡府,赵云由于跟在焦仲卿身后,加之服装华贵,府中人还以为是来访贵客,竟无一人盘问。
郡太守李术正在为五儿子与刘兰芝的婚事,来回张罗。乍见焦仲卿,可以扬起笑脸道:“仲卿啊!你可来了,小儿大婚,还多亏了你的成全!届时你可一定要多饮几杯啊!”
他向来不喜焦仲卿过于刚直,加之最宠爱的小儿子看上了刘兰芝,他早就开始了对焦仲卿的排挤。
焦仲卿面色铁青,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