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将军,谁不知道你那板斧的厉害啊?听说那诸葛亮行军,出人意表,说不定就到咱们这来了呢?”左右谄媚地笑着讨好道。
“哼,只要他敢来!”他近来又胖了几分,甲胄脱了几次也未能脱下,“我就、我就……”
忽然,一声巨响。
“不好了,赵云袭营了!”
邢道荣一听,大喜,将卡住的甲胄又穿了回去,一边给自己戴好头盔,一边向左右喊道:“快!把本将军的开山斧取来!”
左右哼哧哼哧地取来开山斧,邢道荣提斧上马,还没走几步,却见当先一员大将也提着战斧向他冲来。来人正是陈到!
他见陈到使的也是一柄巨斧,立即亮出自己的开山斧,骂道:“你个臭砍柴的,也配阵前使斧子,吓唬些山野村夫的玩意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样的斧子专破千军万马。”
陈到是什么性子,向来不爱多话,上去就是干。
邢道荣炫技一般,将开山斧在空中舞了个花,和陈到的战斧相交。一道火花迸出,只觉自己虎口一震,被直直的撞下马去,手中的开山板斧生生在空中转了三个圈,才落到自己两腿之间,离自己的命根子堪堪半掌距离!
“啊?”邢道荣惊慌失措,见陈到冲得远了,大骂道,“偷袭!不讲武德啊!”
陈到一冲到底,调转马头,复又冲杀回来。
“哎呦妈呀!”邢道荣扶正自己的头盔,翻身上马。
“撤!”他这一声喊的倒是中气十足,大军听到将令,本就在黑暗中手足无措的士兵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胡燕儿催马上前,问道:“不是让咱们当疑兵给后面主力开路吗?他们直接跑了算怎么回事?”
陈到一脸纳闷地看着不战而逃的邢道荣,道:“那就一路追杀过去,阵仗闹得要多大有多大!把敌人全都吸引到我们这来,赵将军才好带主力突围出去!”
胡燕儿喜道:“好!我们就一路追杀过去!”
邢道荣狼狈逃窜,只听到后面喊杀声、奔逃声不绝于耳,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追军,哪里是自己的兵,只一个念头——跑!至于其他人?跟得上是他们的造化,跟不上是他们自己无能!
奔逃到下半夜,正见程普军营在前,慌忙跑进营寨,向程普报告赵云踹营了。
跟着他一起逃来的军士一起涌了进去,程普大营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陈到、胡燕儿所带人马本就不多,此时根本不是追杀进去,而是被裹挟了进去。
他们杀起了兴,一颗手榴弹扔出,“轰”一声巨响在军营中炸开。其他一起裹挟来的无当飞军听到这声响,也纷纷将手榴弹扔出,在程普大营四面开花。
那些被吓破胆的邢道荣大军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大喊着:“赵云又杀来了!”原本就乱糟糟的程普大营此刻更加慌乱,互相人踩人、人挤人,死者不计其数。
包围崖平关的周边大营闻听程普大营乱成一片,一面吩咐严正戒备,一面派人前去打探,得知赵云踹营,纷纷派军前去支援,顿时程普大营被围得水泄不通。
赵云大军一路向东突围,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只隐隐看到程普大营上火光点点。马云禄奇道:“不是佯攻邢道荣大营吗?怎么程普大营那么热闹?”
诸葛亮却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抓紧时间渡河,别白费了陈将军一番心意!”
赵云重重点头,立即带领所有人直奔观阳。
观阳东靠都庞岭,西依海洋山,四周高山包围形成一个盆地,但又处于东西交通的关键位置。向东顺五岭北缘可直出荆楚,向西可达云贵川。
可惜此时,这里只是作为防御工事,城防建设也只是相对其他县城要好点,毕竟这里不似中原那里战争频仍,南方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开发欲望。
关平率领无当飞军,带着几个炸药包,不过两个时辰就攻破了观阳。
赵云入城后,迅速休整一下全军,补充了点箭枝、干粮,就迅速弃城往西去了。
观阳守将吴子承乃本地豪强推荐,赵云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城破了他倒也不慌,命人将自己捆缚起来,一会儿宁死不降的词他都想好了,等赵云稍微劝一番,他就顺势归降了。
可如今赵云理都没理自己就跑了?
吴子承感受到深深的侮辱!
“为什么?”他发出了灵魂的一问,“难道是因为我刚才不够积极投诚,他瞧不上我?也是,也只有大将军才搞宁死不降再劝降的程序,我算哪根葱,该积极一点的呀!哎呀!哎呀!”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赵云远去的背影,跺着脚,阵阵发怅。
“将军,要不还是将绳子解开?”
“滚!”
越兮坐镇三江口,总领湘水、灌水、万乡河三条水域,得知赵云突破防线,越过了灌水,不由大发雷霆,当即派出自己的军队封锁了万乡河和灌水,将赵云牢牢困在这三角区域内。
赵云进驻秤砣山,受到山贼的热烈欢迎。他们的老大刘大刀见赵云亲自到来,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心翼翼地拉着赵云的衣角,表示以后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