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多次打断了赵云的话,诚惶诚恐道:“啊!啊啊啊!您说!您说您说!”
“把他押入大牢就好,我这休整一下,接下来还要过灌水有其他要事,这城中一切大小事宜,还由吴将军你自便!”赵云叹了口气道。
吴子承一听赵云又要走,当下就跪下了,痛哭流涕道:“赵将军,我知道你是天人下凡,我这种小城池里的杂牌将军您看不上,但我是诚心归顺啊!您、我……我如今都已经公然投诚了,您要不收我,我可就死路一条了!”
刘大刀见赵云并非有意要收吴子承,赶忙上前道:“赵将军,这个吴子承我看不收也罢。我们是什么军队?哪能什么歪瓜裂枣都收啊?”
“刘大刀?!”吴子承自投诚后,两只眼睛就没从赵云身上离开过,哪里看的到站在边角处的刘大刀啊。
“你连他刘大刀都收了?都不肯收我?”吴子承有点崩溃了。
刘大刀道:“哼,老子投诚早了去了,可不是现在临时投诚。再说了,自零陵郡陷入孙贼之手后,我干的可一直是反抗江东的大业,而你一直都是为孙权效命的事。”
吴子承急了:“赵将军,我虽是吴将,但那时咱两家可是盟军啊,也算是为大汉效力了。自从孙贼撕毁盟约后,我就是身在吴营心在汉了呀!”
“身在吴营心在汉?”赵云奇道,这句话是出自关二哥在历史上短暂投效曹操才产生谚语,可如今他和越兮联手改变了历史,怎么还有这句话呢?
吴子承还道是赵云怀疑自己的忠心,赶忙解释道:“没错,身在吴营心在汉。您之前将黄盖老将军骂吐血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说实话,自从孙权小儿撕毁盟约,导致我们江东子弟全都沦为江东鼠辈后,谁还愿意投效江东啊?赵将军的威名我们早有耳闻,我们也想从龙,追随刘皇叔、追随将军,立下不世奇功!”
“切,就你还不世奇功?攻打我们秤砣山七次,连寨门都没摸到!”刘大刀揶揄道。
“刘大刀!”吴子承咆哮着,看了眼赵云,又压低了声音向赵云解释道,“赵将军,你别听他胡说,他不过是占着秤砣山的地利,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我、我、我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啊!”
刘大刀又撇了撇嘴,心道:“在城外那么能说,入了城还不是和我一样的词,肚子里的墨水看来没比我多多少嘛!”
赵云见吴子承是真急了,笑道:“吴将军真心归顺,我自是欢喜,只是我现下并不准备接管城池,接下来要在这潇湘一带颠沛流离,有很多硬仗要打的!”
吴子承正待说话,刘大刀打岔道:“相当硬的硬仗,吴将军你打娘胎下来就是锦衣玉食的,这苦你吃不了!”
吴子承大怒:“我堂堂军人世家,什么苦吃不了!什么硬仗打不了?我打得了!”
赵云还要赶时间,赶忙道:“好好好,你盘点下观阳城内愿意跟随的军士,记住,在精不在多,要真心归顺的!”
“末将遵命!”吴子承欢喜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这片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赵云大军经过一夜的休整,再度出发了。
队伍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偶尔有飞鸟被行军的声音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它们的鸣叫在山林中回荡,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这是他们第二次进入这片潇湘之地,绝对的死地。可他们步伐坚定,比之上次更加怀有信心。因为他们相信,只要跟着赵将军、跟着诸葛军师,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忽然前方探子来报:“启禀将军,前方有敌军出没,看旗帜是江东孙氏。目前还未发现我等。”
“江东孙氏?莫非是孙权亲自来了?”马云禄兴奋道。
诸葛亮问道:“规模多大,可有其他将领相随?”
探子回道:“人数约千余,并无其他将领。”
“看来只是孙氏的亲属领军,不管是谁,先剿灭了问问前方情况!”赵云看向诸葛亮,征求意见。
诸葛亮微微颔首。
赵云给了关平、陈到二人一个眼神,二人立即心领神会,各领一支精兵出发了。
不多时,陈到押着一名女将前来。赵云仔细看去,来人竟是孙尚香!
“尚香?你怎么在这?”赵云问道。
“姐夫……”孙尚香看着赵云,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赵云看着她被绳子勒得紧紧的,想来以她的性格,一路上押送过来定是麻烦不断,陈到这个不解风情的,对待女孩还真粗鲁啊!
赵云叹了口气道:“把她放开。”
陈到一脸不屑地将孙尚香的绳索解开,孙尚香摸了摸被绳子勒的生疼的胳膊和手腕,剜了陈到一眼,看着赵云,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我来干嘛了?我来给你收尸了!送你下去和我姐团聚!”
“赵将军问你什么,你好好回答!”陈到呵斥道。
孙尚香又瞪了一眼陈到,略带哭腔道:“我是来给崖平关守将押送粮草的。”
“胡说,崖平关早过了,再往西五十里就到灌水了,再说,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