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州,榕城郡,唐平城!
作为榕城郡第一要城,如今的唐平城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通商要城。
阳光斜洒在唐平城的石板路上,街市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路边的摊位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从边陲特产的香料、药材,到各地汇聚的丝绸、陶瓷,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小贩们高声叫卖,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街头巷尾,孩童们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
“快看内阁通告,已经实锤了。”
“嗯。我也看到了!”
“这谁能想到啊,君七肆才多大啊,这就赐封乾州王,赐黑蟒袍,官拜北境军团总督,提调北境所有军政要务。”
“是啊,当真就是传奇般的存在。”
虽然民间早有传闻,但那终究还是传闻,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但这次却不一样,这是货真价实的内阁通告。
内阁,虽然只是一个组织,却代表着那位九五至尊的意愿。
君七肆。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号称当世第一名将。
杀伐果断,肩扛龙玄国半壁江山。
七年前,这个男人横空出世,仅靠数千骑的老弱残兵,横推蛮族三百里,硬是龙玄国北方门户前移三百里。
在龙玄国三十三州的版图上,硬生生又加上了乾州这一片北方硕土。
更是凭借一座军镇要塞将蛮族阻挡在北方边境外。
就在三个月前,三十万蛮族挥师南下,屯兵镇蛮关外,意欲染指中原。
君七肆更是亲自坐镇镇蛮关,统率十万龙玄国精锐出关应战接敌,更是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口漆黑大棺,就这么背棺一战。
这一战,惨烈无双。
十万龙玄精锐损失过半,但也拼死换掉了蛮族二十万勇士以及十年气运。
君七肆更是身受重伤,毫无音讯。
整个龙玄国举国都在讨论这丰功伟绩,一支披坚执锐的龙玄重骑,护卫着一架极为华丽马车也是驶入了唐平城,驾马狂奔在唐平城南北大道上。
那架华丽马车内,一名脸若冰霜,却用一块黑布蒙住双眼的男子也是随手接过身旁身影手中的书信放置一旁,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若是细细看去,这个男子也只是个年仅不过二十的青年。
“哟,堂堂乾州王的君七肆怎么被天渊养的十几条走狗打成这样?不是还号称当世名将?”
“不是,唐九辰,你这个话题是没完了,这一路上说了多少遍了,自从接到圣旨一路说到现在,你是没完了?要不要我帮你松松筋骨?”
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也是朝着那此刻正在驱使着马车的那位甲胄男子轻声开口问道。
“他们是提前三天就赶回唐平城,现在都准备好了吗?”
“王爷,那边的话,天巧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该布置好的也都布置好了,只不过,这次本来是回京都述职的,如今却不远千里绕道榕州,这会不会……”
“聒噪!”
甲胄男子话还未说完,马车内便是传出了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是属下多嘴了,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哪?”
甲胄男子名叫叶泽,君七肆的贴身侍卫之一,都是从刀山血海中一同滚出来的生死兄弟。
“直接去城北,让我去看看,她到底是谁。”
“真不知道,七年时间过去了,唐平城,有多少人还能记得君七肆这个名字。”
思绪飘出马车外,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天,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昨日所发生的一般,仍旧是历历在目。
穷酸书生的君七肆早就死在了七年前,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名叫君七肆的当世名将。
君七肆从袖袍中取出一封书信。
书信有些皱巴巴的,有的地方还有些褪色,显然是已经翻阅过许多遍。
冷漠的目光透过黑布,就这么看着书信上那歪歪曲曲,仿若蚯蚓爬的字迹。
“哥哥,小冬好怕,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看一眼小冬啊!”
“娘亲也被坏人们害死了,小冬只有哥哥了。”
“哥哥,我好怕,他们还是要赶尽杀绝,他们还要杀小冬。”
这封书信是一个月前从榕州榕城郡唐平城历经千辛万苦才寄过去到镇蛮关的。同样也是这位乾州王率军南下的理由,
镇蛮关所有人都明白,唐平城,是这位肩扛半壁江山的王所出生的地方,突然之间收到一封这样的书信,自然也是犹豫不决。
更何况,那时的君七肆还正处于重伤昏迷之中,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好先派出暗探,私下查探。
可谁能想到,前前后后一共派出近百人的暗探,都是一去不复返,皆是了无音讯。
这百人,都是精挑细选,身手矫健之辈,却都没有丝毫音讯,可见,是有多么的棘手。
就算是天渊想要一股脑将其全部吞下,也好似是白日做梦一般。
“君七肆,我记得,你好像并没有妹妹吧,当年洛念辞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