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幔帐被人由内而外慢慢揭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清秀的面容,一身白衣如雪,炯炯有神的双目也是给他原本平和的面容增添了些许肃杀之气。
高傲,冷漠,无情。
这是在场所有人对于此人的评价。
“放肆,见到太子殿下,竟然还不下跪行礼,当真是不知礼数。”
原本气势还有些萎靡的禁军统领在看到这道出现的身影的那一刻,一扫颓废之态,怒声喝道。
“怎么,身为龙玄国的武将,膝盖什么时候这么软了?”
君戈只是神色漠然的随便扫了眼犹如小丑般的禁军统领,随后也是抱拳施礼:
“乾州君卫骑君戈参见太子殿下。披甲之人,不行跪拜之礼,故以军礼拜之,还望太子海涵。”
龙玄国的通俗,身披战甲的将士是不用下跪行礼的,只需要抱拳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眼看着君戈行礼,其身后的那些君卫骑骑将自然也是抱拳施礼。
“君七肆何在?怎么不见他来迎接本太子?孤特意从京都赶来榕州,还想着能跟他好好叙叙旧呢。”
面对着君戈等人的行礼,龙天行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人,随后也是开口问道。
“回太子殿下,我家王爷半炷香前刚刚离开客栈。王爷吩咐了,若是殿下想要跟我家王爷秉烛夜谈的话,还请客栈内稍后,事情办完了,我家王爷也就回来了。”
说着,君戈侧着身子,让出了一条道路,对着龙天行示意道。
“既然如此,那么孤就等他回来。”
说着,没有丝毫犹豫,抬腿便往客栈中走去。
身后的禁军原本还想跟随着自己的主子,却被君卫骑手中那明晃晃的长枪拒之门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吗?”
不可一世的禁军统领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一副上蹿下跳,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家王爷只请了太子殿下,并没有请你们这群垃圾。另外,这里有我麾下的君卫骑,就不劳你们这群垃圾费心了。”
话刚说完,君戈便是头也不回的跟着龙天行的身影而去,只留下那气急败坏的禁军统领。
唐平城内城,一座占地辽阔的庄园与周边建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奢华程度甚至还要远超于唐平城城主府的规格。
谁能想到,这座恢宏无比的庄园的前身不过是一个破烂土屋。
这座庄园还有一个名字,君庭庄园。
君庭庄园内,那宽敞而明亮的大厅中,笼罩着一股异样的气氛,阴沉,忧郁。
即便如此,仍是有几道人影坐于其中。
若是唐平城任何一位有权有势的人看到这大厅之内端坐的几位身影,恐怕都会被惊掉下巴。
榕城郡商会唐平城分会会长,姜子炎。
唐平城副城主,陆泽海。
唐平城城尉,司马均。
唐平城狂狼帮帮主,齐三狼。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榕城郡唐平城数一数二的人,哪怕只是跺一跺脚,整个唐平城恐怕都要从内到外震上一震。
虽然在座的皆是在榕城郡唐平城拥有着不弱势力的主,不过此刻却都是有些坐立不安
更多的还是惶恐。
即便是偶尔交谈几句,可一些人目光依然会不自觉的移向大门处,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似乎都在小心提防着什么。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都只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他们都是如今那位权势滔天的爷麾下的一批附庸势力罢了。
说白了,就是君七肆在榕州所扶持的傀儡而已。
但就在几天前,就在他们苦心经营的地盘上,代表着君七肆的那名使者竟然遭遇了一场明目张胆的刺杀。
这无异于是在打君七肆的脸,同时也是无异于是宣告着他们的无能。
如果不是随侍在这位使者身旁的侍卫都是君七肆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等一军中好手,估计此时的那位使者早就已经被那些刺客挫骨扬灰了。
在所有人的眼里,如果龙玄国的皇室代表着龙玄国的天。那么,君七肆就是皇室之下第一人。
甚至还有不少人都觉得,君七肆与那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君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君家那位老祖更是跟随着龙玄开国老祖打天下的功臣之一,族中男丁更是皆入军伍,血洒疆场。
君家可谓是,满门忠烈。
若是如此,君七肆的总督之位坐的便是当之无愧。
“现在怎么办,就因为刺杀使者,甚至都有传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君爷原本是要回京都述职,却因为这件事,已经亲自不远千里,绕道榕州。”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苦心经营的地盘,都可能化为尘埃。”
“我们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的一切,都将化为他人嫁衣。”
“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该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让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就这么解决。”
“这件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若是想悄无声息的解决,那自然是不太可能,若是想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