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少傅生气了。”
梅砚被他扯着胳膊坐下,齐整的衣服都被揉出了褶子,他看着眼前摇尾乞怜的少年,心头竟有些莫名地窝火。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宋澜讪讪,却知道梅砚不是真的生气,提了筷子递到梅砚嘴边,一边笑说:“朕一时没有把持住嘛!”
梅砚显然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顺势接过那包子吃了,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又道:“这包子确实不错,东明说那厨娘是我兄长送去的,你尝尝。”
“确是风味绝佳!”宋澜吃相不太好,嘴角沾油,腻得慌,“这是兄长从钱塘带来的厨娘?兄长自己尝过没有,要不要把兄长请过来一起吃?”
梅砚已经懒得对宋澜怎么称呼梅毓这件事多做计较了,反正他多少大道理都说不过宋澜的死缠烂打,到头来还是气着自己。
“应当是没尝过吧。”
宋澜巴不得在梅毓面前多献殷勤,一听这话剧更满意了,连忙去唤人:“廖华,快去看看梅尚书出宫了没,还没出宫的话请人过来。”
谁知廖华竟有些犹豫地说:“宫倒是还没出,但卑职听说,梅尚书被南曛郡请过去了。”
——
宋南曛在宫中住的是宸佑宫。
此时宫里正熏着上好的金丝银碳,暖融融的热气从屋里蔓延到屋外,附在窗边一枝春海棠上,不知是烧了高烛,还是照了红妆。
宋南曛坐在厅里,一身素白,手上琢磨一局棋。他对面也坐了一人,官袍加身,仪态稳重大方,正是梅毓。
梅毓望着那盘棋连连摇头,神色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