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瓶底给他。
“哎呀你说你这多让人不好意思这酒不便宜吧破费了么这不是......”元卓迅速接过来,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笑容是否虚伪是否油腻了,一仰头将美酒牛饮而尽。
.........
桌上那瓶来自天国的珍藏窖酿已经见了底。
都说好酒不醉人,但经元卓亲身判定,说出这句话的人绝对是没喝过真正的好酒。
......他绝壁是喝醉了。
他管不了自己的嘴了。
元卓沉着脸:“雷曼,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雷曼托着下巴望着他,眼睛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迷茫的神色。
“对不起我总觉得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能立刻获得白富美小狗男朋友一枚......”元卓立刻哭爹喊娘着道歉。
“你想要男朋友?”雷曼带着笑意问道。
“别装糊涂了你懂我我懂你,你把我拉过来就是目的不纯......”元卓斜着眼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撂,越过桌子去够雷曼,却被他顺势拉住胳膊,松松地圈进了怀里。
“确实。”雷曼点头。
元卓忧伤地坐在了雷曼的大腿上:“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雷曼:“......为什么?”
元卓擦泪:“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
雷曼脸色有些发黑:“你不是已经忘记了么?”
“你不懂,”元卓叹气,“我比你大几十岁呢!”
“这不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么!”他挪了挪,坐到更靠近雷曼大腿根部的位置,扒着雷曼的领子往里看,边看边赞叹,“虽然这根嫩草好香好茁壮啊......”
雷曼用一只手圈住他的后背,防止他一不注意仰面摔倒,另一只握住元卓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轻柔的动作之下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他仿佛爱极了这来之不易的亲昵,用唇触碰着元卓的手腕,那神情里有万分珍惜:“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年自己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元卓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将他的特殊之处告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是当抬头与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对视时——
元卓:“那就让哥来告诉你哥的惊天大秘密......”
这场长达将近三小时的叭叭,从有记忆起开始唠,什么狗屁倒灶大仇小恨大事小情陈芝麻烂谷子都拿来掰了一遍,月亮都到脑袋顶上了才开始讲到亚当斯土遁,也真难为年轻的公爵能够沉默地、一字一句地认真倾听。
“所以这么多年你与亚当以父子相称,直到他回天国之前才告诉你真相。”雷曼漠然点头,似乎发出了一声冷笑,但脸上依旧是平淡中带点温柔的神色,令元卓怀疑自己听错了。
元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村有几个兔崽子一直欺负我,他们分别叫.....家在.....你记住没?”
“记住了。”雷曼道,“把你逼下悬崖,想让我怎么惩罚他们?”
“还能怎么罚啊现在他们都七老八十的了......”元卓惋惜极了,“你说你怎么不早生几年呢!我就可以狐假虎威在把他们家的猪都抓去卖了......”
“我也想早些。”雷曼顺着元卓脖子上的细麻绳拎出了藏在胸口的黑曜石吊坠,“它被封住了,我感应不到。”
元卓:“......”
元卓尖叫:“你掏我胸——”
雷曼惊愕地停住了动作。
下一秒元卓色眯眯地扒开他的领子把手伸进去:“那我就礼尚往来一下吧,哦这是年轻小伙子的肉|体吗,果然年下也有年下的好啊......”
“你认真的?”雷曼上半身反射性一躲,抬手攥住了元卓的手腕。
“再扭捏就不像话了啊......”元卓发出邪恶地低喃,“别装了别装了别装了......”
雷曼:“......”
眼下的这个场景怪异极了。
只看下半部分,雷曼岔着大腿,元卓侧身以一个陪酒女郎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雷曼玩得大,算雷曼赢;只看上半部分,元卓流着口水以一个老色狼欺辱良家妇女的姿势,把咸猪手伸向欲拒还迎的雷曼的领口里,元卓玩得大,算元卓赢......
雷曼僵直着身躯,由着这个任性妄为的青年将罪恶的手指爬自己的进胸口,微微扬起下巴,眼睛紧紧盯住元卓的下唇,一副任君采劼的样子......
元卓:“......”
元卓:哥今夜兽性大发——
他扑上去“嘿”地撕开公爵那本就系的很松垮的衬衣,这一刻雷曼就像终于等到了猎物的食人花,将元卓死死地锁在怀里,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这一夜元卓感觉自己就是锅里的黄牛肉,被翻来覆去的炒......翻来覆去的炒......炒到最后他已经受不了想爬出锅沿逃走,还要被拽回去接着炒......
最后筋疲力竭倒在已经餍足的雷曼怀里,半睡半醒地试图扒拉开压在腰间的手,却被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