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靠躺在床上,床边坐了只容貌极其出挑的黑发黑眸雄虫,两虫均穿着同一个款式的白色浴袍。
戏精附体的朝与立马有样学样地叫起来,“啊!你们是谁?为何擅自闯进少将的房间?”
瓦尼尔目瞪口呆,心想这雄虫有两把刷子啊,连忙装作好意解释,“不是乱闯,是我们听侍从说欧若身体不适,怕发生意外,才立即赶来的。”
“欧若少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乌兰碧绿的眸中跳跃着隐约怒火。
欧若看着乌兰,看着那张他曾无比熟悉且完全信任的脸,此刻却无法自抑地涌上一股恶心感觉。
他微微低头,以掩饰眼中的厌恶和杀意,落在乌兰眼中却是心虚的体现,是他真的和这只E级雄虫发生了某些逾矩行为的佐证。
其实乌兰在无意中就偷听到了瓦尼尔的计划,但他并未阻止,原因是他知道欧若高傲强大,又一心一意喜欢着他,绝对不会受一只E级雄虫卑劣的勾引。
而他,还能从心怀愧疚的欧若手里取得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可眼下跟他预计的结果明显相去甚远。
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掌心的军雌竟然被别的雄虫染指,乌兰碧绿的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为什么不说话?!”
可回答他的却是那只低级雄虫,“你们别误会,我在为少将做精神梳理而已。”
乌兰皱起眉头,轻蔑地看了朝与一眼,“我与阿若之间,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呵,个狗渣虫,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哪来的13脸?朝与在心里将渣虫砍了无数刀并鞭尸,面上却泪盈于睫,可怜巴巴地望向欧若,哽咽着控诉道:“少将,这只雄虫莫名其妙闯进房间来就算了,还凶我!”
雄虫逼真的演技差点让欧若都信了,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肩,终于再次抬头与满面寒霜的乌兰对视。
“乌兰阁下,朝与阁下所说皆是事实,他的确在为我做精神梳理。”
瓦尼尔却摆明不信,兴奋地一一指出,“做精神梳理有必要脱掉衣服,穿上浴袍吗?而且,”他伸手指着角落,“衣柜门为何碎成了渣?”他可是趁机给欧若下了情药,这怎么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鏖战后的现场。
“穿浴袍是为了让少将更加放松,衣柜门变成那样,是因为,因为少将第一次接受精神梳理,精神域过于暴。乱而误将衣柜门击碎。”朝与将准备好的解释一一奉上。
瓦尼尔张口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只能隐晦地瞪了朝与一眼,这跟他们之前定好的内容大相径庭。
朝与眨了下眼睛,示意瓦尼尔稍安勿躁。
欧若抬眸看向乌兰,“你不相信吗?”
乌兰看进那双平静的蔚蓝眸子,却觉得里面含了太多令他心惊的东西,或许是心虚,他不自觉放柔了声调,“阿若,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这只雄虫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并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我就相信你。”
瓦尼尔难以置信地看向乌兰,“他们孤雄寡雌穿着浴袍独处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孤雄寡雌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吗?”朝与意有所指道:“那你们两位之间岂非也发生了什么?”
“啊,对了,”朝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说来,我之前无意中在宴会角落里看见和您这位雄虫窃窃私语,好不亲密,”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从他们一白一黑款式一样的礼服上掠过,“还特地穿上了情侣礼服,这应当不是意外吧?”
被击中心事的瓦尼尔羞怯地看了旁边雄虫一眼,可乌兰却全然不看他,反而着急忙慌地向解释,“阿若,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刚好遇到了瓦尼尔少将,顺便和他闲聊了几句!”
“啊对对对,还顺便喝一个杯子里的酒,抽同一支烟。”朝与假装附和。
“至于礼服,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料到会和瓦尼尔少将穿同款式不同色的礼服。”
“啊对对对,肯定是你和瓦尼尔少将心有灵犀一点通!”
朝与一再阴阳怪气的搭白终于激怒了乌兰,他怒目而视,“你这只卑劣的低级雄虫,不要再挑拨离间了!”
“嘤。少将,他又凶我!”朝与光速变脸,委委屈屈地朝欧若告状。
这狡诈的雄虫让乌兰一阵血压飙升,他脸色铁青,道:“阿若,我和瓦尼尔少将之间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将这只雄虫发配到垃圾星,今天的事就此作罢,我们之间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
“哎呀,那太可惜了。”
乌兰冷冷地斜睨着朝与,“现在说可惜未免有点晚了。”
谁料朝与捂嘴笑道:“阁下误会了,我并非可惜自己,而是,少将已经聘请我作为他的家庭医生。”
“所以,去垃圾星这种事情实在恕难从命。”
这句话如同在瓦尼尔和乌兰耳边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瓦尼尔本就是趁欧若精神紊乱在宴会上给他下了情药,设计让一只低俗雄虫来勾引他,成不成功无所谓,只要能离间欧若和乌兰之间的感情就可以了。
谁知道,这只雄虫虽说不算勾引成功,却极有可能成为欧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