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也不敢贸然将手伸下去阻止胆大包天的雄虫,只好一边露出一抹假笑询问对方是否还有其他的事,一边试着合拢双腿。
但不幸的是,桌下的雄虫仗着他不敢有大动作,又将他合拢的双腿大力分了开。
欧若面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不耐地伸出右手在桌面毫无规律地敲了敲,烦躁地想,这中尉要是有点眼力见的话,现在就应该转身告辞了,而不是站在这里追问他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安德烈自然听懂了,可他只能装不懂,木头桩子一般立在桌前,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总指挥官说,他不住乱飘的视线定格在总指挥官几乎被打湿一半的蓝色衬衫上,惊讶地开口道:“总指挥官,您的衬衫怎么湿掉了?”
“吱、吱、吱……”拉链被缓慢拉开的声音极大的刺激着欧若的耳膜,他忍耐地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现在的境况就像是一只脚踩在了悬崖边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跌落深渊,那是一种无比危险却又让虫感到莫名亢奋的感觉。
欧若不得不弓起腰背,尽量贴近桌面,以减少被下属发现的可能性。他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嘴唇,心绪恍惚地说:“不要紧,这是我刚刚喝水的时候意外打湿的。”
“哦,这样啊。”安德烈干巴巴地接了句,又强行继续了这个话题,“那总指挥官您平常都穿哪种料子的衬衫啊?我有个相熟的朋友,家里就是专门做衬衫的,据说他们家新研发出了一种特殊防水材质的布料,即便将一杯水泼上去都不会浸湿,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即将落入虎口的焦躁和紧张感占据了欧若的大脑,让他无力思考,不安地动了动,从略微干涩的喉咙口里滚出几个字:“抱歉中尉,我暂时还没有这个需求。”
安德烈是名相当执着的军雌,锲而不舍道:“总指挥官,您相信我,我朋友家的衬衫真的做得很好……”
欧若置于桌面的修长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头,倏地,他猝然睁大了海蓝色的双眸。
就像是在乍暖还寒时候,泡进一眼散发着袅袅热气的温泉,那种被温热紧密包裹住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全身都颤栗起来。
耳畔,中尉仍旧在絮絮叨叨、喋喋不休,那些话语落在欧若耳中,就如同昆虫振翅的声音一般,他能听到,却完全听不进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欧若光是忍耐着被温泉一遍一遍冲刷着身体的强烈触感就已经快到了极限,冷不防地,原本平静柔和的泉水竟汹涌迅猛起来,甚至还想裹住他,将他拖往更深更热的池底。
“够了!”欧若狠狠一拳砸在实木桌面,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尾泅上一抹薄红,连额上都隐隐约约快淌下汗滴来。
原本还在一旁自说自话的安德烈虎躯一震,眼睁睁看着总指挥官被他气成了这般模样,忙立正敬了个笔挺的军礼,慌里慌张地道了歉夹着尾巴转身就跑,门板被“砰”的一声关上。
欧若的喉间这才溢出压抑又嘶哑的喘息,他稍稍往后滑动一点,垂着侵略性极强的深邃眼眸与底下嘴唇嫣红似血的雄虫对视。
朝与的声音同样无端低哑,他讨好地蹭了蹭欧若,小声说:“哥哥,别生我气。”
一句话,让欧若的问责也好,生气也罢,所有情绪都尽数消融在了短短几个字里。
他本就阻挡不了温泉的极致诱惑,所以合该被拖到池底,与之一起沉沦。
***
虽说那天去抓亚雌小妖精失败,还惹得总指挥官异常生气,安德烈颓废了两天后,又在为了老婆的幸福的强大信念下重整旗鼓,暗暗告诫自己绝不应该就此放弃。
既然从总指挥官这里不好下手,那他直接找到亚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主动离开不就好了?
有了思路后,安德烈那叫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天天将其他军雌手上的活揽到自己身上,没事就以汇报工作为由往欧若的办公室跑,有时一天能去三四趟,搞得欧若一听到敲门声就开始烦躁,但碍于安德烈似乎又是来正经汇报的,又不好出言赶他走,心头憋闷不已。
这天,安德烈听说总指挥官外出去了,忙喜上眉梢地拿起一摞文件就往三楼跑,进门前还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
彼时朝与正穿着睡袍躺在欧若的床上打游戏,他听见敲门声也没多想,只当欧若在故意逗他,头也不抬,配合地冲门口大声说道:“请进。”
门外的安德烈瞬间精神抖擞,好家伙,今天终于让他抓到了!不过他推门进去时,心头忽地冒上来一个奇怪的念头,似乎这声音听着还挺耳熟啊?但隔着门板,他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便也没有多想。
欧若的临时办公室约莫有五十平方米,被简单地隔成了休息区、会客区和办公区。
咦,怎么没有声音?朝与这时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他一边穿了拖鞋往外走,一边问道:“哥哥是你吗?”
安德烈也循着声音做贼般往休息区走,正摩拳擦掌振奋不已,冷不防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时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这不是老婆的声音吗!
恰在此时,朝与从屏风后转出来,看到安德烈也是一愣,下意识道:“怎么是你呀?你是来找总指挥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