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然如此,我还闯什么关,直接开门不就好了?”说罢他快速转身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拉却纹丝不动。
门被锁上了。
维斯拉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想要投机取巧可是不行的哦,你只能通过闯关来获得钥匙。”
朝与只得悻悻转身,只见维拉斯后面几米远的一整面墙壁上都粘满了深色的气球,目测数量有几百只,他难得带了点急躁,“怎么才能得到钥匙?”
“钥匙就藏在墙壁上的某一只气球里,你只需要站在红线外,用飞镖将气球刺破,就可以得到钥匙。”维拉斯一脸和善地将桌面上的一桶飞镖推过去,安慰道:“别担心,我们有的是飞镖。”
听起来很简单,可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扔飞镖,先不说准确率如何,又看不见钥匙到底在哪,总不能一个一个试吧?朝与眼光像小刀子一样飞在维拉斯脸上,心里越发肯定这就是他的馊主意,除了他,没有虫会这么无聊。
维拉斯摊了摊手,姿态闲适地在椅子上坐下,十分欠扁地托着下巴,“快开始吧,可别让少将等太久哦。”
朝与只好收回目光,捏起飞镖练了练手,正对他的几个深色气球被刺中发出脆响,扔了十来次之后,他渐渐有了感觉,命中率也高了起来。
接连刺破十几个气球都是空的之后,朝与蹙眉往小桶里又摸出一枚飞镖,心想这么扔得扔到猴年马月,余光一扫,无意中却发现维拉斯正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玛德,拳头硬了。
就是在这瞬间,他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朝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还是如同方才那般毫无章法地随意扔着飞镖,惹得维拉斯捂着嘴一阵轻笑。在又刺破五六个气球后,他忽然眼睛一亮,用极为兴奋地语气叫道:“啊,我看到钥匙了!”
“你怎么可能看到!那是我亲自选出来的避□□球!”维拉斯脸色陡变,豁然起身看向墙壁的某个方向,他没注意到的是,早在朝与说完那句话后便迅疾转身看向了他,目光锐利似出鞘的长剑。
锁定紫发雌虫潜意识看向的方向后,朝与大笑起来,指着墙壁靠左三分之一的位置,狡黠道:“之前是不可能,但现在可能了。”
维拉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脸上青红变换,憋了半天,谴责道:“你这是利用NPC,是作弊!”
朝与眉飞色舞地一边投掷飞镖,一边毫不在意地损道:“反正NPC也不是什么好虫,一肚子坏水,利用一下怎么了?”
原想看雄虫苦大仇深、傻不拉几挨着将上百气球刺破的维拉斯计划落空,一口气登时是上不来也下不去。
“嘭、嘭、嘭、嘭……”
这回圈定了目标的大致范围,朝与目光炯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不出片刻,在某一个气球爆炸后,一把钥匙从墙壁上掉了下来。
朝与快步向前捡起钥匙,趾高气昂地路过维拉斯时,又倒回去两步,摊开手,“我的月季呢?”
垮起一张批脸的维拉斯不情不愿地将三枝月季递给他。
三枝月季?
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与的心跳倏地快了起来,他小心地接过月季,和自己手中的五支拢在一起,用细绳子扎起来后,迫不及待地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然后又合上。
夜幕降临,娇羞的月亮将自己藏一半在乌云后,只有极其黯淡的光线落在顶层甲板上,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
“哥哥?”朝与跨过门槛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喊了一句:“你在这里吗?”
奇怪的是,没有回音。
咦,按理说,哥哥应该就在这里啊。
朝与护着怀里的月季,摸索着想要去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可猝不及防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
朝与吓了一跳,全身僵硬着,嘴里的“哥哥”二字尚未出口,便被对面的雌虫握住手腕拉了过去抵在墙壁上,天旋地转间,他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盖住,眼前唯余一片黑暗和掌心处传来的温热,那雌虫搂住他的腰肢便将一双微凉的薄唇准确无比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将朝与包裹住,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单手搂住欧若的脖颈,主动张开唇缝,接纳对方的强势入侵。
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唇舌亲密地交缠。
连那流淌过此处凉丝丝的夜风都开始燥热起来。
良久,两虫才缓缓分开。
仍旧被捂住眼睛的朝与微微喘息着靠在欧若宽阔的肩膀上,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委屈,“哥哥,他们欺负我,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像是生怕怀里的雌虫又跑了一般,边说还边搂紧了他的腰。
欧若的喉咙里滚出两声低笑,“都是维拉斯的主意。”
“哼,我就知道是他。”朝与扁了扁嘴。
欧若稍稍松开一点雄虫,柔情似水地说:“别生气,我给你变个魔术好吗?”
“什么魔术?”朝与奇道。
欧若垂下手,转而包裹住雄虫护着月季的手背,将那束月季举到他眼前,“喜欢吗?”
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