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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成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贺京来总在那方面很克制。

“我们回家好不好?”谢未雨的腿也挂到了贺京来身上,“求求你了。”

谢未雨很爱撒娇,但贺京来更了解谢未雨的野性和无理取闹。

每一次率先开口的是他,怕失控不要到最后的也是他。

贺京来只能小心翼翼,他知道以后机会多的是。

一起长大的竹马从来拿捏不了任性的小鸟,只能收拢双手,把人抱起来,“不好,明天录音。”

“我不会叫到嗓子哑的。”谢未雨大声保证。

边上的话筒还是开着的,贺京来迅速关掉了电源,垂眼对上谢未雨得逞的表情。

对方眨眼也得意,“那证明樊哥很厉害,你不应该高兴吗?”

贺京来不说话,谢未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三秒谢未雨给贺京来沉默的最后期限。

最后一秒贺京来说:“走吧。”

谢未雨:“下雨啦。”

贺京来:“再作就不做了。”

变成人的第十三年,读过书的小鸟也能听懂是哪一个词。

他抱紧贺京来,贴在他的耳边说:“那樊哥来我这里坐一会啊。”

贺京来不动声色地掐了他一下,改抱变成背,关上练习室的门,“你自己和文信还有江敦说。”

谢未雨搓他的头发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也不想练习,看我们不在肯定会回去打游戏。”

这年乐队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谢未雨变成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和贺京来分开过。

谁都知道他们形影不离,住也要住在一起。

同性不可以结婚的年代,他们是差四岁的哥哥和弟弟,粉丝清楚他们的故事。

孤儿小谢,失去双亲的京来,他们相遇在一个叫归莱的小巷子。

贺京来父母意外去世后,被开洗衣店的舅舅接回家,他在某天捡到了一个小朋友。

巷子里的阿婆收养了谢未雨,他们成了邻居。

他们就这样,一起长大了。

公司的练习室在高层,深夜偶尔也有其他艺人在公司,见到电梯里背着主唱的None队长也见怪不怪。

谢未雨趁着同事低头看手机,咬着贺京来的耳廓,感受对方肌肉紧绷,和类似敲打的一捏。

他笑得开心,贺京来冲同事颔首致歉,艺人之间早就默认他们关系的不寻常,不会多问。

出大楼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站在对面便利店门口抽烟的江敦踢了一脚正在逗流浪狗的柏文信,“收工了。”

戴眼镜的贝斯手茫然道:“什么?”

江敦手指夹着烟指了指对面停下的出租车,“我就知道谢未雨不想干了。”

柏文信抬眼正好看到把主唱塞进车的队长,贺京来似有所感,在雨幕中和他点头。

“给我一根。”柏文信拿走江敦衬衫口袋的烟,“希望我们主唱明天嗓子是好的。”

江敦哼了一声,烟灰被风吹来的雨压下,他的断眉扬起,恶狠狠说:“樊京来真会蛊惑小谢。”

None都是流浪动物,四个人凑在一起都凑不出一对父母。

队长父母去世,主唱直接父母不详。

贝斯手父亲早逝,母亲病重,鼓手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早跑了。

这些似乎都成了乐队的背景,但没人能否认谢未雨的重要,他是None的灵魂。

柏文信笑了,“队长被小谢捏得死死的,怎么是他蛊惑了?”

江敦吐出一个烟圈,“才不是,樊京来鬼得很,把小谢宠得无法无天,什么都不会,只会唱歌,就离不开他了。”

“我看万一哪天小谢跑了,他怎么办。”

柏文信:“说点好听的吧,小谢跑了我们乐队就散了。”

江敦:“行吧,那就早点同性合法,让他们在巡演官宣,够轰轰烈烈吧。”

柏文信低头给队长发短信:不要太纵容小谢,明天还要录音。

贺京来在车内攥住谢未雨钻进他T恤里的手,单手回复:知道。

手机掉在一边,贺京来把人钳在怀里,终于忍不住点评:“你吻技很差。”

谢未雨脸皮厚得不同寻常,闭上眼说:“那是你没教好。”

什么都是樊哥的错。

谢未雨就是这样的人,但他很聪明,吻技可以装作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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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一轮的第十三年。

在直播间黑屏的短短三十秒。

谢未雨强行贴上阔别多年恋人的唇。

《未尽之语》是None最后一首歌,没有重置版,因为那天之后,乐队解散了。

贺京来无数次后悔取这个名字。

他的本意是谐音。

他的小谢,是下不完的雨,谢未雨说不好听,显得我总湿漉漉的。

说完又笑,樊哥是很喜欢把我弄得湿漉漉的。

这话不好回复,贺京来只好划掉了这个名字,雨水变成语言,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这样的亲密比说我是谢未雨更好确认。

贺京来错愕地望着捧着他脸的年轻面容。

先发制人的人嘴唇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