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资料递给他,“假的。”
这一份资料最早的作品可以追溯到丁泽驹的高中时期。
贺京来和这位摄影师因为团队合作有过几面之缘,对方也玩音乐,也要过他们的签名,似乎看不出是谁的粉丝。
丁泽驹看谢未雨的眼神不一样。
当年贺京来和小谢提过,小鸟向来自信,说我好看,唱歌好听,爱慕我的人当然很多。
谢未雨说得飘然,捧起蹙眉青年的脸,说樊哥吃醋啊,那怎么办呢,小谢可不可以多亲樊哥两口?
他懵懂,也有什么都懂的时候,还是会忽略人心险恶,无法辨认有些眼神布满伪装。
那年贺京来也很年轻,他只是本能不悦,分不清这是别人对谢未雨觊觎的厌恶,还是……其他的。
“假的?”米濯疑惑地翻了两页,又掏出手机搜索,“也对得上啊。”
贺京来手底下的人外形都出挑,医生米濯颜值也不逊色。
曾经也有传言贺京来挑人卡颜,一档节目幕后盘点,观众偶尔能扫到后期的工作人员,也能发现几个不错的,更符合传闻。
贺京来:“他给小谢拍过写真,却没有放到作品栏目。”
丁泽驹和付简还有血缘关系,付家又是老太太的娘家。
贺京来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难道早在None成立,付半青就已经做好谋算了么?
“你这毛病真的不能再忧思过度了,”米濯放下文件,“药吃多了也不好。”
他和贺京来关系不错,并不是纯粹的上下属关系。
贺京来和节目热门的主唱关系扑朔迷离,米濯也乐得调侃,“万一要发展亲密关系,真吃药也不好啊,京来先生。”
贺京来没打算和他探讨这方面的问题,他看了看时间,离开了医疗室。
不少观众看宿舍陆续熄灯纷纷睡了,手机挂机,直播间也有夜猫子百无聊赖,认准了自己的宿管位置。
宿管十二点也没得看直播了,就剩最后半小时。
十一点半多,本次节目最小的房间有了动静。
离开的贺京来又回来了,夜灯朦胧得只能分辨身形,靠墙睡的谢未雨都快掉下床了。
「这床好小,其他房间的床最小也是一米二的,节目组太狠了。」
「别说男孩子,女孩子也觉得零点九太丧心病狂了啊!」
「感觉明早他绝对是在掉在地上……不对,这条缝掉不下去啊!」
「这床头柜实在抽象,这个房间是梦想改造家团队做的吗?」
「我靠门怎么开了,吓我一跳。」
「是贺京来?他不是回自己的豪华套房去了吗?」
贺京来也看到了要掉下床的谢未雨。
房间太小,睡两个成年男人,换成上下铺或许还能宽敞许多。
他站在自己床头沉默许久后微微倾身,隔着自己的床和那条窄缝,轻而易举地调整了谢未雨的位置。
「很正常的动作,我却在看这双手似乎能握住岑末雨的脚踝……」
「我醒了!我的什么东西醒了!」
「去其他房间巡查,呼噜声此起彼伏……节目组是希望大家脱粉吗?一点梦幻感都没了。」
「一些我担也不过是普通人……但怎么这里上演的剧情不一样啊!」
谢未雨睡得很熟,但这么小的床翻身都危险,他的脸都撞上了墙,咚的一声。
这都没醒来,只是冒出什么嘟囔,又趴着睡了。
病号服因为动作上卷,或许医院发的裤子也太大,还是他又瘦了,往下掉了一截。
「这小子……很翘。」
「好白。」
观众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被子落下,某制作人面无表情地给谢未雨盖上了被子,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泛着红光的镜头。
「好凶!」
「感觉被威胁了。」
「此刻贺京来是小叔,还是……丈夫?」
「我看像奸夫。」
贺京来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后轻手轻脚撤掉了放个手机刚好的床头柜,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
谢未雨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正好对上拼床凑近的面孔。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手指摸上对方的脸,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在昏暗里眨了眨,只有眼睫翩跹。
“樊哥?”
还是宛如嘟囔,观众听不见。
贺京来把他裹进了被子,没有回答。
等他躺上床,有人从两床被子的分割线伸手,握住了贺京来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
哥,你可不可以抱我睡。
夜灯熄灭,被调侃是监控室保安的观众也有休息的时候。
室内漆黑,观众至少要六个小时后才能看见新画面。
谢未雨钻进被子,贴在贺京来的胸膛心满意足入睡。
贺京来刚闭上眼,一只手又从他的身上移动,摸了摸贺京来被被子遮掩的脖颈。
创可贴包住伤口,谢未雨的亲吻像是小鸟啄水,痒得男人无所适从,浑身紧绷。
被子捂住轻柔的笑声,谢未雨放过了他,嘀咕了一句晚安。
他没听见那句——
还是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