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接近贺京来的赝品了,没记错的话,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是吧,赵叔。”
贺家老太姓付,是贺老太爷第四任妻子。
她膝下无子,却是陪贺老太爷走到最后的女人。
贺星楼厌烦的家族内斗,本质是老太太心思难测,明明是带回贺京来的人,却像是要逼死贺京来。
小辈们不敢说什么,像是陷在泥淖里,等一个迟早有人要败退的结局。
付老太与贺家的后辈关系还好,但更在意娘家的亲朋好友,家宴也会叫上付家人。
赵管家嗯了一声。
“可惜啊,”丁泽驹眯着眼,“贺京来捡回了一条命。”
「谢未雨十九号」和真正谢未雨的照片放在一起,再调整也做不到如出一辙,有七分想象都是极致了。
还需要苦心营造氛围、角度,反复验证台词,像是购买去贺京来世界的通行证也要验证码。
赵管家:“老太太让我转告你,她会为你铺平所有路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苦心。”
他转述不带感情,像是只为主人服务的机器人。
丁泽驹还是拒绝了:“我没兴趣,贺家再有钱,也负担很重,让她要报复贺家,不要找我。”
赵管家:“但你还是接受了提议,接近了谢未雨。”
“我那是喜欢他。”
丁泽驹说完自己也愣了,自嘲地笑了两声,“他难道不是老太太让人推下去的?”
那天丁泽驹也在港市,倒不是跟踪,纯粹是行程重合,也住在一家酒店。
赵管家:“不是。”
丁泽驹不相信:“那还有谁?我是喜欢谢未雨,但还没有到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程度。”
那家酒店就是贺氏名下的,出入的员工也有管控,却查不到凶手,认定成自杀。
赵管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回付老太的要求:“泽驹少爷,您是小姐唯一的孩子,老太太会给你一切。”
丁泽驹:“唯一?我妈和我爸离婚后不是再婚了吗?你怎么知道她没孩子?”
走廊还传来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
丁泽驹推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月色,却正好看见有人经过楼下的花圃长廊。
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影子在月下拉得很长。
也不知道背上的人说了什么,背着他的人有些无奈,似乎要把人放下来,又被拽着不放了。
赵管家正要说小姐不可能还有孩子,电话就断了。
深夜要求贺京来履行亲爱承诺的谢未雨走路不利索,贺京来只好背着他走。
刁钻的小鸟还要折腾粉丝口中老当不益壮的豪门大佬,非要让贺京来绕绕路。
月光洒下,半夜的覆盆岛寂静,能听到海浪声。
贺京来:“小鸟都睡了。”
谢未雨抱着他的脖子说:“小鸟要和你睡。”
他真是什么都能接,贺京来被逗笑了。
“笑什么?”谢未雨晃了晃腿,“这是很严肃的事。”
“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能接受吗?”
背上的人坏心眼挣扎,贺京来托了托人,顺带拍了拍谢未雨的腿,“是哄我的吗?”
“我认真的。”
谢未雨贴着贺京来的耳朵说,“前提是樊哥你真的不行了。”
“不过那我也太惨了吧,好不容易回来,还以为能大吃一顿,居然只能做素食主义者。”
他说话不一惊一乍,也不像在贺星楼面前带着些小拽和前辈的调调,就是普通的话多,“多丢人啊,我们族群不吃素的。”
“面包虫都是下等食物,宁愿抓田鼠都不抓虫子。”
他越说越委屈,又咬了贺京来一口。
男人似乎免疫了,纹丝不动,背着人向前走,“那也不能太荤。”
“太荤是什么程度?”
谢未雨往前倾,脸颊撞上贺京来的侧脸,男人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无奈地喊了声小谢。
“小谢在呢。”
谢未雨亲了他一口,“你的秘书给我看了你的餐饮标,樊哥,你现在真的吃素啊?”
“我跟着你不吃素的。”
“无论是嘴吃的,还是身体吃的,都不要素的。”
的确是原汁原味,难怪柏文信也确认了。
贺京来由内而外地快慰,说:“当然不是全素,肉蛋奶也是必须的。”
谢未雨:“谁和你说营养标配……不对,我要的也是肉蛋奶啊。”
前面就是贺京来的独栋,谢未雨的手差点要摸到的时候被人攥住,贺京来问:“六点前要赶回去。”
他说直播时间,谢未雨的回答是贺京来的回答,很好用:“你不是很想爱我吗?”
“不是不想演了吗?”
谢未雨伸手去按电梯,捂住贺京来的眼睛,“那在乎这些干什么,我晚上才有比赛。”
“下午去趟练习室就好了。”
贺京来还想问什么,电梯门开,谢未雨从他身上下来。
身上好多伤的小鸟把比他高的男人挤入密闭空间的角落。
猛禽捕猎是本能,他勾住贺京来的脖子,“樊哥,再磨蹭我真的要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