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
他什么都给谢未雨准备好了,没料到谢未雨真的只想看他。
湖绿色的眼眸映着灯火,谢未雨没有移开目光,他看着贺京来躺进浴缸,问:“樊哥,你身上的疤是什么时候的?”
他们的手机都在外面,那是另一个世界的纷扰。
这里只有他和喜欢的人,什么都能说。
“你走后……”
贺京来没有回忆很久,“第四年。”
谢未雨:“再偏一点,你会死的。”
他绷着脸,刚才还晶亮得像果冻的眼神变了,“有人要我死,还要你死。”
“是,”贺京来却没有顺着这话说:“我当时想,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你了。”
“才不会。”
谢未雨的怒气飞到眉眼,走到浴缸那边,趴在浴缸边上和贺京来对视,“我让你等我就是我会努力回来的意思。”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他之前的生气都是小打小闹,脾气不好的小鸟倒真没真的闹过。
贺京来很惊讶谢未雨的反应,都气到身体发抖了。
“所以我活下来了。”
贺京来的手湿漉漉的,握住谢未雨掰着浴缸的手,“不许下来,你伤口才刚涂过药。”
“米濯是那年救我的医生。”
“贺家很复杂,医院和家庭医生都有风险,所以我选择了他。”
谢未雨回来不久,贺京来也没有把什么都告诉他。
十二年太长,柏文信的孩子都快小学毕业了,但江敦还是单身。
这是可以调节的时间。
贺京来没有系统学习过经营企业的知识,他不愿意接受谢未雨的死,也知道他不入这个陷阱,就无法为谢未雨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