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 那个男人!
贺星楼表情丰富, 在谢未雨面前晃悠。
主唱偏头,今天还穿了堆堆领的薄绒毛衣,紫色衬得他更白了。
“你有什么事吗?”
“呃……我……”
很少有人能和谢未雨对视不分神, 如今他的眼眸更有异域风情,灵魂点睛, 贺星楼难以免俗,别开脸说:“我担心你。”
鼓手也附和:“你今天没怎么说话。”
贝斯手点头:“十句话都没有。”
谢未雨对上贺星楼可怜兮兮的眼神,他和贺京来一点也不像,谢未雨却蓦然想到贺京来的祈求。
他说小谢转过去让我看看。
他不在身边,却还要通过手机控制他。
谢未雨没有那种爱好,却也好奇这种经历。
和樊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没关系。
可是……太羞耻了。
谢未雨早晨醒来脑子里还是重复播放的那一段。
樊哥果然还有隐藏款。
谢未雨昨晚开出了一个不隐忍,甚至色欲过重的饲养人。
就算能大剌剌说□□是繁衍本能的野鸟,也很……
“末雨,你的脸真的很红,不会昨天吹海风吹感冒了吧?”
贺星楼的眼神关怀备至,谢未雨偏头,“没有。”
周赐:“鼻音也有些重,真的没问题吗?”
倪旭:“昨天末雨是穿着毛衣半下水的吧?可能那时候没有及时……”
主唱的状态就是乐队的状态,三个人追寻病因,最后决定送主唱去治疗。
谢未雨反抗无效,也不知道贺星楼哪里搞来的推车,合力把受制于躯壳的鸟人放进去了。
贺星楼:“没事,反正末雨发挥百分之一我们也能晋级。”
被队长用围巾捂着半张脸的主唱窝在类似购物车的推车里,清澈的双眼写满无语。
“我需要靠身体贿赂主办方吗?”
他性情大变也不是一两天了,观众都习以为常。
贺星楼一开始真的怕谢未雨生病,但可能是这经历好玩,几个人轮流推主唱一段路。
经过其他乐队练习,收获了无数狼嚎,也有的问可不可以让我玩玩。
等谢未雨顺利抵达米濯的诊疗室,不知道自己成了接力棒。
视频流传广泛,在开制作人会议的江敦都刷到了。
其他app转载无数,不知情的路人被露出半张脸的橘发青年吸引,纷纷问这是哪家公司新出的爱豆。
标志性的湖绿色眼眸发怒也像嗔怒,颜狗纷纷评论我可以誓死追随岑末雨。
中二得刷到这条视频的贺京来怀疑江敦开了小号带节奏。
谢未雨完全不回他的消息,估计是昨天玩太狠了。
不回消息,但用愤怒的表情包顶掉了贺京来发的截图。
那是谢未雨自己看了都难为情到不想承认的表情。
贺京来居然很喜欢,就算是故意问可不可以设置成主页壁纸,也能被小鸟叨的程度。
可惜距离太远,谢未雨太久没发作的叨人神功无处发挥。
贺家的家宴一向冷清。
在贺星敏眼里堪比后宫给老佛爷请安,她自己是可怜的格格,贺星楼就是不受宠的阿哥。
坐在付郁晴边上的贺京来就像皇帝流落在外的皇子,出场方式震惊全族。
本以为是傀儡皇帝,没想到天纵奇才,干得还不错。
她只希望在她毕业前这种微妙对立能结束,虽然贺星楼干乐队去了,付郁晴在的一天,他也不能确保自己能永远坐下去。
贺英朗还躺在医院,事故到底是真的事故,还是人为事故,不得而知。
只比贺星敏大三岁刚毕业贺英骅露营也出了事故,贺星敏现在上下学都是父母接送的,出去玩都要报备。
对外还只能说是运势不好,流年不利。
实际上怕老佛爷搞不定小叔,朝他们开炮。
今天的家宴多了一个人,所有小辈总是有意无意看向坐在付郁晴右侧的男人。
贺京来和贺星敏的父亲坐在一起,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
但男人时不时看手机,不遮掩神情,就差在脸上写热恋中了。
这个家的辈分乱七八糟,孩子也每年多出几个不知道怎么来的。
贺星敏看看和付郁晴说话的男人,又看向小叔,心想怎么没人问呢。
“你之前不是说想和京来结婚?怎么改变主意了?”
付郁晴开口问了。
贺星敏给亲哥实况转播,不知道亲哥的手机在主唱手上。
米濯去岛上揪住被风吹在地上的松鼠了,说等会儿过来。
谢未雨看贺星楼表情扭曲,凑过去看,直接拿走了贺星楼的手机。
两个人一起蹲直播。
贺星楼还要察言观色,偶尔解说,“我妹妹说的老佛爷就是太奶奶。”
谢未雨的橘毛是今天早上刚染的,一个乐队五彩斑斓的,看得出晚上舞台风格应该很热烈。
他哦了一声,“那小燕子是谁?”
贺星楼想了想,不敢说如果是对照组,恐怕小叔是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