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鸳鸯,最后看向贺京来,“虽然我知道樊哥不会丢下我。”
“也知道喜欢我的人很多,无论哪种喜欢。”
“我没做过别的选择。”
“也会……”
他又不看贺京来了,垂眼望着彼此的裤脚。
贺京来却站不住了,他隐隐预料到了谢未雨要说什么。
他的心忽然狂跳,未知的兴奋几乎烧得他头痛。
重复坠落的相似面孔已经不会加剧他的心病了。
他的心病很早扎根,从捡到谢未雨那天开始,就无药可治。
谢未雨是懂他的,但他性格大咧,善良不代表敏感。
柏文信能感受到贺京来隐藏在温和皮囊下的悲伤,玩乐队的也很多这样,文艺青年,伤春悲秋。
贺京来的悲伤是一只小鸟。
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又怕他不告而别。
那天真的来了,他本该如期而至的痛苦又重磅升级。
现在小鸟回来了,他病情持续加重。
他想要……
“我也会想过你某天忽然不爱我了。”
不懂爱的谢未雨有恃无恐,经历过别离的谢未雨也会哀愁。
“像我们合作过的乐队队长和主唱那样,各自结婚,老死不相往来,上节目提到就黑脸。”
谢未雨看到贺京来紧握的拳头,他意识到自己说出了采分点。
从前贺京来教他写卷子,说关键词也可以给分。
但他没告诉谢未雨,他本身也是一张卷子。
只要谢未雨做,卷面分就是一百,剩下的全都是附加分数,谢未雨在背面用两辈子涂上了狂乱的爱心。
“我无法想象樊哥和其他人在一起。”
“不要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