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别人。”
“不要樊哥和别人结婚,共度余生。”
贺京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这辈子从未这么紧张过。
谢未雨抬眼,眼神不匹配话语的执拗,“我不许贺京来做鸳……”
贺京来伸手,紧紧拥住了他。
这才是谢未雨。
不许是一种特别的霸道。
“我不做鸳鸯。”
贺京来像靠着一根火柴度过寒夜的乞儿,他许下的愿望变成礼物送达,“小谢,我更怕你……”
谢未雨的感性是有时效的。
普通火柴点燃到熄灭最多七秒,他的感性是世界上点燃最长的火柴,超过七分钟。
“怕什么怕!樊哥你是胆小鬼!”
谢未雨推开贺京来未果,只能用力挠他,“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反正我无论身份证号是多少,户籍在哪里,都无父无母。”
“你早就把我网住了,却还要试探我是不是想走。”
“我真的已经没东西可以给你了。”
他气得挠人,逮着眼前的皮肉就张嘴。
恨自己现在没有尖钩嘴,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把贺京来咬得鲜血淋漓。
贺京来嗅着谢未雨身上的味道,很享受这种撕咬,一遍遍说:“小谢,我只爱你一个。”
“所以这个六号为什么当初能伤到你?”
“为什么又会成为剧团的特技演员?”
谢未雨咬破贺京来的喉结,嘴唇还沾着血,眉眼像是淬了火,“你不会早就知道付泽宇要安排什么了吧?”
贺京来摸了摸鼻子,想否认也来不及了。
就像他了解谢未雨那样,谢未雨看他动作就知道代表什么。
“贺京来,我讨厌你。”
谢未雨实在没有凶器,脱下外套砸人,连衣服都不要了,跑着离开,“你自己过吧。”
花前月下,最尴尬的是高泉。
他发现顶天立地的老板也有搞砸的时候,果然不普通的人谈恋爱非常消耗元气,也会产生怨气。
今晚老板不会要跪在家门口吧?
谢未雨赶在贺星楼离开前坐上了对方的车,不顾小队长惊恐的表情说:“星楼,我去你家住一晚可以吗?”
贺星楼差点跳车,“不可以啊啊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谢未雨哼了一声,“那我不要住在贺京来名下的酒店,你带我开间房。”
贺星楼:“百分之八十的酒店都是小叔的,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建议你为了安全考虑……”
谢未雨:“那我不做你乐队的主唱了。”
贺星楼:“别!”
他弱弱地说:“我有个建议……但你……”
谢未雨住进了贺星楼上学住过的公寓。
贺家这一代人从小就没缺过钱,贺星楼决定去A市上大学之前,家里也给他准备了几套房子。
他父母在清水湾有独栋别墅,交通也方便,贺星楼和妹妹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那边。
“我都说了这公寓不大的,虽然整栋楼都被英朗哥买下收租治安不错,但……”
小队长挎着个脸,开了门后跟在谢未雨后边。
“我很喜欢。”
谢未雨外套都作为凶器砸贺京来了,他披着的理所当然是贺星楼车上的。
小队长实在害怕被小叔发作,还要拍照录像证明清白。
又要求司机配合在视频指证这件外套是全新未拆,放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谢未雨之前不信传闻,现在才意识到他的饲养人嫉妒心很重,连大侄子都防备。
贺星楼一言难尽,脸上写满了祖宗你才知道啊。
现在听谢未雨说喜欢也叹气,“住过豪宅还喜欢这样的吗?”
“这栋公寓很有年代了,英朗哥本想花钱全部翻新的,因为出事搁置下来了。”
港市寸土寸金,一居室的公寓家具应有尽有。
住过洗衣房后边小卧室的谢未雨不太挑剔,发现阳台有不少绿植,还有好多金鱼缸。
他心情好了许多,“你不是很久不住了吗?怎么这些都是活的?”
贺星楼靠着阳台门框说:“之前托管了,一直有人租住,上个月才回收,本想着重新找租客的。”
一边地上是贺星楼让人送过来的谢未雨放在酒店的键盘和吉他。小队长问:“末雨,你和我一起,小叔肯定知道的。”
谢未雨:“不是有门禁吗?”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事,也没有任性到当晚就坐飞机离港,但心口的闷气无法散去,只能这样了。
“小叔的话……”
贺星楼很难想象他在公寓楼下等谢未雨。
谢未雨:“让保安不要放他进来。”
公寓楼的访客进出登记很严格。
贺英朗在这方面的投资都偏高端,住户都经过身份筛查,大部分是中高层的上班族。
单身人士居多,情侣也有,整栋楼没有孩子。
看贺星楼欲言又止,谢未雨问:“办不到吗?”
贺星楼:“你是长辈,你说了算。”
今晚的糟心事已经很多了,贺星楼送了谢未雨还